“破晓将至，你确定要保持清醒的状态？”想了想，他又说，“睡不着的话我可以打晕你。”
“那我真是谢谢你哦……”
打晕最终还是没有打晕的，然后郁无涯就第一次清醒着经历了这个过程。
亲眼看到灵气汇聚成漩涡的时候他还在惊叹，下一秒，经脉被强行撑开的剧痛就让他瞬间哑了声音。
整个人像一个马上就要被吹爆的气球，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什么是经脉，什么是气海，灵气流摧枯拉朽般在奇经八脉滚过，刀兵般刺入气海。你不知道这个过程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这种痛苦由内而外，仿佛无穷无尽。
昆仑府乃天下第一灵脉所在，灵气较别处更为浓郁，当他的经脉打开之时，五行各属性的灵气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交杂成灰色涌入他的身体，其势较以往更甚。
郁无涯就像一条搁浅的鱼，在剧痛的冲击下艰难的呼吸。他张着嘴不住喘息，眼神逐渐失焦。到后面他甚至无法坐立，整个人往地上倒去，凛怀霜接住他，紧蹙眉头，试探着与他对掌。
双掌相抵，凛怀霜用灵力把自身经脉打开，将自己变成一个容器，和郁无涯的身体连在了一处。涌入郁无涯身体的汹涌灵气流被他浑厚的灵力牵引，入体之后不会直接进入郁无涯的气海，而是从他的右手流入凛怀霜体内，由凛怀霜将这些驳杂的灵气炼化之后，再由他的左手导入体内进入气海。
人会不会痛死？这个问题问凛怀霜，他一定会回答不会。可如今他这番费力施为，也不过是帮郁无涯减轻一些痛苦而已。
气海被凌迟的痛苦，眼看他痛到几乎昏迷，痛到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凛怀霜突然就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