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做出反应,带路的小孩就像个炮仗一样冲似地跑向她,“阿姐。”
于栀本能一躲,紧接着,他就摔在了地上,在所有人目光之下,嘴巴一瘪,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愣了一下,脸上没其它表情,只是皱着眉头道,“哭什么?哪里跌倒了就给我从哪里爬起来,这里可没人会心疼你。”
冷漠的发言,让在场的人以为他不是她弟弟,而是她仇人。
然而于洋显然是习以为常了,边吸着鼻涕,边拍了拍膝盖上面的灰,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哭花着一张脸,眼神孺慕地看着她,只不过这次没再敢抱她了。
沈拓看过了之后,评定了四个字,又凶又奶,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凶残得跟个什么似的,在她面前乖得像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
也是看到他的眼睛,沈拓才知道,他也是有记忆的,只不过跟自己一样,身体不受控制,重复着以前经历的那一幕场景。
知道在这里,自己和他暂时处于休战的情况,沈拓这时才完全放心了下来,把身体的控制权让给了一股神秘力量,旁观这一切。
节目组的人在把人送到后,就放手了,没管他们的一举一动。
变形的少年脾气很不好,在把行李箱放下以后,就坐在自己硬硬的木板床上休息,即使听到有人叫他去吃饭也不理。
从于花花口中知道这件事后,于栀让她不用没管他,饭给他留了,饿了他自然就会去吃了。
吃完饭,就按往常一样给他们讲课,别看于洋才六岁,他已经读四年级了,而十岁的于花花,已经读初一了,全员皆是学霸。
一个语文考了八十五分,一个数学考了九十分。
然而这在别人看来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了,在于栀给他们看完试卷后还是不满意。
“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会做错,是猪脑子吗?”
“作文为什么没写完?”
她指着两个人卷子上的失误,开口就是责问,从老远就能听到。
因此,摄像机也就录到了小孩子回答的一句话,“因为作文的题目是我的爸爸妈妈”,而他没有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