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怎么了……”
闻言,狸奴又低低地笑了一声:“与其担心她,不若担心担心你自己,她将你抛下,独自一人离开,这便是你二人坚不可摧的情谊?”
“你在此便是为了挑拨我们?”
“挑拨?不不不,可不是什么挑拨……”说话间,狸奴语调微扬,妖阵中的门神画亦随之上下沉浮,“我适才告诉了她生路,作为交换,她须得将此物留下。那姑娘是个识时务的人,留着一张无用的画纸能做什么,危难当头,自是保全性命最重要……”
“你可知那是何物?”梁叶眯了眯眼,显然多了些怒气。
狸奴却是笑声不改:“我虽不知此为何物,可见你二人如此上心,想必是个不俗的宝物……”
梁叶沉默了片刻,看向妖阵的目光多了丝缕冷意。
见状,耳畔的笑声更是肆意:“怎么,那日在庭院中,你不是出手嚣张直逼要害么,怎么如今却一言不发,怕了?”
“你果然是为了那日之事前来报仇……”
“不错!尔等不过一介低等修士,竟将本仙耍的团团转,今日不叫你见血,难消我心头恨!”狸奴的声音骤然尖利几分,可她仿似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声线又忽而转变柔和,“那女子跑了不假,可你知她跑了会有什么后果?哈哈哈……会万劫不复,死无全尸!你这般生气作甚,我这是在为你清理叛徒,何不感谢我?”
狸奴的声音在耳畔时轻时重,似嘲讽、似挑衅。一声响指落下,只见妖阵中央赫然燃起熊熊火焰,随着烈焰焚烧画纸,梁叶的心口也蓦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注视着脸色霎时苍白一片的红衣女子,狸奴仿佛得逞似的大笑数声:“你果然和那画纸有干!”
适才的她尚且因万言疏不敢轻易与狸奴相对,如今性命攸关,她也顾不得这些了,当即忍着剧痛掐诀念咒,只见妖阵中的画纸猛烈震荡,额前冷汗如瀑,很快她便疼得双目发白、脑海空荡。
咒术四散开的当即,胸中一口气卸下,梁叶扑通一声屈膝半跪,转瞬间,阴风便吹散了她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