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欢气得站在抬起腿一脚踹向林阳泓,“我才是你爹。”
这句话以及这动作要是出现在一个omeng身上会显得十分粗鲁,在外人看来朝欢是一点都没有做omega的自觉。
即使这样,这都不能打破林阳泓对朝欢的八百米厚滤镜。
欢崽真可爱。
跑完步回来做了一下拉伸,体育老师就放他们自由活动。
说起自由活动那朝欢可不划水了,他左右瞅瞅,见童芽和周蕴乔都低着头在拿羽毛球拍,立马撒开腿往教学楼冲。
等童芽和周蕴乔想起朝欢这个不积极上体育课分子时,朝欢已经到教学楼了。
距离下课还有半个多小时,朝欢慢悠悠地往自己班级走,走着走着还打了个哈欠,想着等会回教室一定要补个眠。
“喂,小朝同学。”
朝欢顿了下,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转过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班外的走廊,而叫住自己的是江佟冶的朋友白苑延。
一班的数学老师正在低头看手里的教材,没留意到白苑延跟走廊上的朝欢聊了起来。
朝欢看了眼数学老师,见他没注意这边,这才走近一点,小声问:“怎么啦?”
“你们不是上体育课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白苑延好奇的问。
“就我一个溜回来了而已。”朝欢说着瞥了眼坐在白苑延前面的江佟冶,男生脊背挺直如青竹,可真好看。
白苑延注意到朝欢的视线,不用猜就知道他还是在看江佟冶,笑了声没说话。
朝欢正要往江佟冶方向挪一步,数学老师突然抬起头来,他下意识就蹲下来结果一不留意不小心额头撞到了墙,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和朝欢一墙之隔的白苑延听到了那“咚”的一声,听得他下意识就觉得脑袋也跟着痛了。
伸手拍了拍一直没有给这边一个眼神的江佟冶,说:“哎,你家omega好像撞到脑袋了,听这声音应该很痛。”
江佟冶只是淡淡的哦了声,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
白苑延无奈,往讲台上看了眼见数学老师在做自己的事,连忙站起来想去看看蹲在地上的朝欢,结果走廊上空无一人。
别说朝欢了,连一只蚂蚁都没有看到。
白苑延神情茫然地坐下来,嘴里喃喃:“人呢?那么大的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
“白哥你是说朝欢?”后桌探出脑袋说,“我刚才看见他捂着额头蹲着回自己班里去了。”
“你怎么知道?”白苑延转过头问他。
“我看见了啊。”
白苑延哦了声,把头转回去后看着课本自言自语:“太惨一朝欢,听那声撞得肯定很痛。唉,也不知道自己懂不懂去校医室擦点药酒,这小脑袋瓜子撞傻了可不好。”
白苑延的声音源源不断从后面传进的耳朵里,像蚊子一样吵得要死。江佟冶闭了闭眼,实在是忍不住了,往后面斜了一眼。
收到佟哥的一眼刀子,白苑延不再哔哔。
捂着额头回到课室的朝欢先去童芽那里在抽屉摸到小镜子,照了照额头,果然刚才撞到的地方已经肿起一块,摁了下一股酸爽的痛,过不久应该就有淤青了。
出于天气的寒冷,朝欢决定让这个包自己消下去,回到自己座位上后找了个舒服的坐姿,趴着就睡。
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叫醒他。
迷迷糊糊睡了十几分钟,长期睡着一个姿势会导致脖子手臂酸痛发麻,导致血液流通不畅。朝欢深知这个道理,睡着睡着就换了个姿势。
有冷气从衣摆里钻进来,朝欢睡梦中打了个冷颤,连忙紧了紧外套,感觉好像有人朝他走近然后有走了。他不想睁开眼去看,眼皮很重,意识都是迷糊的。
直到下课铃响起前一分钟,同学陆陆续续走回来,课室里再次热闹起来。
“欢啊,你怎么就又回来偷懒了?”周蕴乔恨铁不成钢走到朝欢座位,看到他桌面上多出的一样东西,诧异了下,“欢崽,你磕伤了?”
“什么东西?”朝欢眯着眼,都不睁开,一副你接着说我能听见的样子。
“我问你是不是磕到哪了?怎么有一瓶跌打药水在你桌上?”
“嗯?”朝欢立马坐直睁开眼,自己桌面上还真的有一瓶跌打药水。
“你磕到哪了?让我看看?”周蕴乔说着就要扒朝欢的衣服,朝欢连忙抓紧自己衣服。
“没磕哪,不是身上,把你爪子给我拿开!”朝欢一手抓着自己衣服一手拨开自己刘海,“撞到额头了。”
“额头?”周蕴乔松开自己爪子,视线移到朝欢额头上,果然看见有一块青黑色的肿包,“哎哟,你怎么还能磕到头了?”
“被吓的。”朝欢无奈的说。
“趁着还没上课我给你揉一下吧。”周蕴乔拿起药水,才发现是新的还没拆开,去童芽座位上拿了一条小棉签回来,沾了一些擦上去,动作很轻柔。
经过的体委看见了,止住脚步指着小棉签说:“小乔,你这样不行啊,这样散不了淤,要用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