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音楼看着他宽阔的后背怔住了。
但现在已经顾不得羞涩和逞强,再磨蹭几分钟他俩可能命都没了,鹿音楼弯腰抱住他的脖子,被慕乔年很轻松的背了起来。
慕乔年脚步沉稳,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也走的也很快。
鹿音楼想起刚才那个黑洞洞的枪口和爆炸的脆响,她的手臂紧紧搂住了慕乔年的脖子,在他身上汲取安全感。
在刚才那个黑衣人表情冷漠的把枪对准慕乔年的时候,那一刻鹿音楼产生了极度的恐惧,她发现原来她这么害怕慕乔年在她面前死去。
从小到大除了鹿涛之外,慕乔年是第一个背她的男人。
他的肩膀比鹿涛要宽阔许多,脊背和胳膊上有结实有力的肌肉,他的身体跟性格一样冷硬,但让鹿音楼莫名其妙的觉得很踏实。
她很紧张,脚踝很痛,话也变得很多:“我的车在景区里爆炸了,我会不会被抓起来啊?”
“不会。”慕乔年背着她走了这么久,刚才又是逃跑又是摔下山坡的,可他连一声粗气都没喘,面上也没有很慌张的模样。
“我刚刚要被吓死了,你叔叔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的?”鹿音楼紧张的伏在慕乔年肩上四处张望,生怕哪里窜出个人再给他们一枪。
“我刚才拿你的手机发了定位,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我的人过来。”慕乔年的步伐不停,他简明扼要道。
他脚步突然顿了一顿,问道:“刚才你为什么要为我挡枪?”
鹿音楼正瞪着眼睛打量周围的环境,闻言她立时一僵。
对啊,她刚才为什么这么冲动,要不顾性命之忧为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挡枪?
鹿音楼也回答不上来。
慕乔年没有催促对方,背着她默默走了许久。
暴雨倾盆而下,慕乔年感觉到灼热的呼吸喷薄在他颈窝,而背上的身体柔软滚烫。
鹿音楼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