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容鸩慢吞吞应了一声,眨了眨眼睛,觉得口中的桂花糕变得有些甜腻。
萧澧见他没反应,忍不住又趁机捏了一下他的脸颊,柔软的触感让他心情大好。
容鸩吃东西的动作顿住,斜睨了他一眼。
萧澧弯唇,老老实实收回手。
他抬头望去,看到庆德帝寝宫门前快要建成的那只闪闪发亮的金身长寿龟,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你这是在骂谁是乌龟王八蛋呢?”
容鸩撇嘴,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桂花糕的清香,“摆在谁门前就是骂谁。”
萧澧低低笑了两声,笑声清朗。
远处,平日风光无限又高高在上的朝臣们,此时正手里搬着金砖,脸上沾着泥土,在热辣的太阳底下搬来搬去,累得气喘吁吁,最让他们心痛的是,他们搬的这些金砖都是用他们进献的金子铸成的,每一块都出自他们的荷包,在这种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下,他们每个人都皱着一张脸,一副苦瓜相。
萧澧看着汗流浃背的朝臣们,忍不住弯起唇角。
他抬手捏了捏容鸩白嫩的耳垂,语气里不自觉带了几分宠溺,“你怎么这么坏?”
容鸩拍开他的手,别过视线,神色恹恹,总觉得这人越来越喜欢对他动手动脚了。
朱子规站在庑廊的拐角处,远远看到他们的动作,神色一暗,顿了顿,才抬脚走过去。
朱子规走到近前,对萧澧点了点头,走到容鸩面前,低头道:“掌印。”
容鸩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问:“殿下怎么过来了?”
朱子规面颊微红,踌躇片刻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容鸩又看了他一眼,“噢,生辰快乐。”
萧澧轻眯了一下眼睛,手指轻轻敲着膝盖。
“谢谢。”朱子规笑了笑,紧张地搓了一下掌心,“我在子安宫设了酒宴,届时皇子和公主们都会过来同乐,我想邀请掌印一同前去。”
容鸩扯了下嘴角,“你确定咱家去了之后,他们还乐得起来?”
萧澧在旁边笑了一声。
他从容鸩手里的纸包里拿出一块桂花糕,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眼中带着三分笑意。
朱子规看了一眼容鸩手里的桂花糕,微微凝眉,不自觉朝萧澧望去,萧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嚼了两下桂花糕,眼底泛着些微冷光。
朱子规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容鸩,柔声道:“掌印可有时间?我已让人准备了您喜欢吃的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