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在一个镇上,出门来大路对面就是纵横交错的小巷子,此刻接近深夜,和李家临近的都来吃喜酒了,没来的也都熄灯休息了,这个时候街道上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沈闲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站了一会,借着酒意随意挑了一条街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这样跟着月光走。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这个小巷子里走了很久了,沈闲停下脚,借着月光打量着这条巷道。
巷子很窄,卖货郎的小推车都通不过,因此巷道的两边都堆放着杂物,缺了一条腿的椅子,少了一半的凳子,甚至还有断了弦的二胡,杂七杂八的,这都只能一个人通过了。
沈闲眯着眼睛看前方,发现只能看清周围的一点视野,再远一点的,就连一个模糊的影子都看不见,黑漆漆的一片。
隽秀的小少爷撇着嘴,小心翼翼的躲开周围的东西,朝巷子深处走,他是真的喝多了,平时也不会这样固执的一条道走到黑,想要看看这个巷子深处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沈闲摸索着往前,也不知走了多久,在他踢翻了五个木头块子,撞翻了三个杂物堆之后,他终于走到了巷子底。
巷子最深处比巷道要宽得多,因此这里的东西堆的更多,零零散散的这一大堆,那一大堆,到处都是。
沈闲也不知道自己大半夜的到底是为了个啥,他在杂物堆旁边站了一会,转身就想走,眼角的余光仿佛看见角落旁边的那口破了一半的大杠旁边仿佛有个黑漆漆的东西。
那个影子看模样,看形态,再根据沈闲的估计,那好像应该是个,人……
在原地踌躇半晌,沈闲还是决定上前去看看。
离得近了果然是个人,这人瘫在地上脑袋低垂看不清脸,沈闲有点疑惑这人大晚上怎么睡在这里,他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您是有什么……”
沈闲话还没说完,那人就顺着沈闲的力道软绵绵的向下倒,最后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靠在沈闲和破缸之间。
那人的脖子几乎折成直角,靠在缸口,沈闲这才看清那个人的脸,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人口角处都是血,这这这,这是一个死人!
沈闲浑身僵硬,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一道刺耳的女声划破天迹:“救命啊!有人shā • rén了!”
沈闲的手还搭在那个人的肩膀上,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一句话还没有说,周围已经有脚步声传来,有人被女子的叫声吸引过来了。
沈闲撞头后,继负心汉fēng • bō之后又惹上了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