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时从巷子口路过,看见里面有动静,以为是只野猫,就有点担心想去看看,”林娇娇身子细小的发着抖,两手捏着裙子,眼睛一直看着地面:“没,没想想,就看见这位公子手还搭在那个人的脖子上,那个人一动不动的,已经死了。”
“既然如此,”县令装模作样的沉吟半晌,转头对沈闲翘了翘胡子:“沈闲,你可认罪?”
“认罪?!沈闲眼睛都比平时大了一圈,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写着公正廉明牌匾下的县官:“我要认什么罪!”
他一句话没说,也没问他,就给他订了罪?
“shā • rén就该伏法,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狡辩什么!”县令冷漠的挥手:“把犯人带下去,择日再审。”
他方中还有小娘子在等着,不想这些无知的平民做过多的纠缠。
“什么东西!你们当官的就是这么办案的?哪来的人证物证,那姑娘看见我shā • rén了还是我手上拿着带了血的刀子正从那人的心口处退出来?”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小霸王的沈闲终于遇上了比自己还要无耻的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你问我了吗就给我定罪,凭着这姑娘看见我和死人呆在一起就说我杀了人,那我现在去验尸房看见仵作,是不是他也变成了凶手,也要把他关起来!”
“你你你,你放肆,”县令没想到沈闲如此牙尖嘴利,他本来是想草草了事早早收场接着与美人温存,可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藐视公堂,还拒不认罪,来人啊!”县令把令签抽出来扔到地上:“给我打!给我打到他认罪!”
“凭什么?我不服!”沈闲后退了一步,大声道:“你这是屈打成招,滥用私刑!”
“你不服!你不服有什么用,”县令轻蔑的笑:“这里,秋阳县是我的底盘,给我打!”
令签在地上弹起来又落下,差役们上前来围拢了沈闲。
他娘的,沈闲被抓住手负在身后,压在板凳上,有人按着他,沈闲挣脱不开,从来都是他把人绑起来揍一顿,没成想还有人把他抓起来打他板子的一天。
沈闲的脑袋也被人按着,看不见身后的场景,但他听着板子举起来狠狠向下时带起来的,凌厉的风声。
差役举起板子,朝沈闲的身上打下去,沈闲害怕的一缩。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沈闲听见一声闷响,然后有人痛苦的哼了一声,大堂上陷入一片混乱,然后沈闲又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冷清的声音。
“你们,敢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