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两口子最后相互搀扶着离开了乌家寨,回了苗家沟。
此时苗家人都在家里等着,文姜给他们放了一天假。
看到三房两口子的惨样,众人大吃一惊。尤其苗郭氏,上前拉着儿子的胳膊大哭了起来,“三儿,你这是被谁打了啊,谁下手这么重,这是要人命啊。”
苗老头看到儿子的样子也很心疼,“行了,他娘你不要在这里添乱,快让人去喊大夫。三儿,你快跟爹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还有老大老二,你们再继续瞒着我,我拿柳条子抽你哥俩。”苗老头满心的怒火都冲老大老二身上发泄来,老三这惨样,不能再打。
这边苗郭氏让金柱去请村里的赤脚大夫,让银柱去作坊喊他姑姑。在苗郭氏的心里,她这个女儿现在能耐得紧,家里出了事,自然也要把她叫来。
“爹,不关大哥二哥的事,是儿子不孝。”苗三郎跪在院中间大哭起来,杨白苏跪在了他身
旁。
“爹娘,是我对不起苗家,我把做柠檬皂的法子告诉了我娘家,被小妹发现了。我今天回家去,让他们别做了,他们不听。呜呜”
杨白苏一直觉得在杨家的四个孩子里,她是最受宠的。她长的最好看,识字又多,还会算账,她爹娘从小有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她。所以她才耐不住娘家的软磨硬泡,把婆家赚钱的法子偷学了来教给了他们。
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她才知道她爹娘的那些宠爱就跟那镜中花水中月一样,一阵风便刮没了。
也是呢,这柠檬皂虽说不能让人日进斗金,但带来的那些利益也足够让一般人家杀红眼了。她娘家刚吃了好大的甜头,怎么肯把到手的肉吐出来。
她一个嫁出来的女儿又如何跟那些银钱相比。想到这里,杨白苏越发伤心,呜呜哭个不停。
却说这厢,苗老头听了这事简直气得要上天。他抄起院子里的柳条,冲向苗三郎打了起来。
老苗家要毁在这两口子手里了啊,以后人人都会做柠檬皂了,他闺女的作坊还办个什么劲。
可怜苗三郎刚在岳家挨了一顿打,这又被亲爹狠命抽起来。
苗郭氏在旁拼命拦着,杨白苏更是趴到苗三郎背上护着他。苗老头不想背上打儿媳妇的恶名,虽然家里今天的这番事故都是因她而起。
他怒喝道,“杨氏,你给我走开,我打我的儿子,你管不着。”
苗大哥和苗二哥一看他爹真急眼了,哥俩也上去使劲拦着,一个去抢他手里的柳条,一个去给他爹顺气,怕老头子气得背过气去。
几个孩子们也在一旁大气不敢踹,三房的几个孩子更是在角落小声抽泣。
虽然他们不知道家里到底怎么了,但是能看出似乎是他们爹娘闯祸了。
也就是在这时候,村里的赤脚大夫和苗文姜前后脚到了。
苗郭氏一看女儿来了,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走过去抱住闺女,“姜啊,以后咱们家可怎么活啊。”
就算最能隐忍的苗郭氏也不想
再过以前那种日子了,她喜欢现在的生活,他们苗家的大房子盖好了,就等着入住了。闺女每个月给她和老头子二两银子,他们根本花不完,全攒了起来。
现在他们苗家人不论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村里甚至还有好多人叫他们老太爷,老太太。
“好了,没事啊,娘,你别哭了,有我在呢。先让大夫给三哥看看。”文姜安慰道。
大夫也很懵逼,这苗家日子正兴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苗三郎这是被谁打了。
不过他岁数大了,懂得沉默是金的道理,什么也没说,走到苗三郎身边给他看起身上的伤口来。
苗三郎看着伤的不轻,幸好都是外伤,抹点药膏,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是了。
大夫给苗三郎看完病,便要告辞。文姜亲自送了他出来,在门口,她递给了大夫二两银子,
“叔,让您看笑话了啊,我三哥惹我爹生气了,被打了一顿。你说我三哥那么大个人了,脸皮比较薄,您看这事”
大夫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大侄女,你放心,我不会对外说的。这当爹的教训下孩子,应当应分,村里天天发生。让你哥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叔走了啊。”
送走了大夫,封完了口,文姜回到屋里。
苗家几个大人都在堂屋里坐了下来,孩子们都被赶到了厢房。
文姜进去找了座坐了下来,看了屋里众人一眼。
“好了,三哥说说吧,杨家人怎么说的。”
“他们不承认柠檬皂是偷学咱们的,反过来说咱们的说不定是跟他们学的。还说那在水一方的印章谁都刻得。”苗三郎被亲爹打了一顿,精气神反而没之前那么消沉了。
“也就是说他们会继续做柠檬皂还会对外售卖了?”文姜继续问道。
“嗯,虽然没明说,但就是那个意思。我老丈人说天下有钱人很多,各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苗三郎回道。
苗老头闻言怒吼道,“什么老丈人,你还叫他老丈人呢,有他这么做老丈人呢吗?偷闺女婆家的方子不算,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