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徐媒婆进来的时候,苗家的孩子们便被赶了出去。不过金柱银柱都是快要娶媳妇的年纪,正是慕少艾的时候,对徐媒婆的到来,激动的很。
也不知道徐媒婆会给他们说个什么样的姑娘,两人便趴在窗户下偷听。
没想到听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明白原来徐媒婆不是来给他们说亲的,竟然是给姑姑说亲。这也罢了,姑姑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了。
可是徐媒婆给姑姑说的竟然是村里有名的无赖。
金柱银柱从小在村里长大,对花家的儿子也熟悉的很,知道那是个远近有名的流氓小混混。村里的女人们不管年龄大小,老远碰到了他就远远的躲开。
以前村里的妇女们常去村边的大清河里洗衣服,谁知道那个二流子竟然常常躲在一旁偷看不说,遇到落单的,还敢上去调戏一番。虽然因此被人打过几次,但是记吃不记打,狗就是改不了吃屎。
碍着花家祖祖辈辈也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家,跟他们沾亲带故的也不少,总不能把人打死。
村里女人们后来都是把水打回来在家里洗衣服。
两个少年气得握起了拳头,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他们识文断字又很会做生意的姑姑。
而且这几个月姑姑对他们怎么样,他们心里也清楚的很。虽然他们年纪还不大,但是也知道嫁给那样的无赖,姑姑这辈子就毁了。
花家也不像李家村的李家,做人好歹讲究个脸面。嫁进花家这样的人家,想再跳出火坑,根本是不可能的。
两个人听屋里半天没动静,以为爷爷奶奶要同意,实在忍不住冲了进去。
“你这个恶婆子,快点从我家里滚出去。我告诉你我姑姑才不会嫁给那样的二流子,要嫁你自己去嫁啊。”金柱一把推开门,银柱紧随其后。
“哎呦,苗家大郎,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你也是要说媳妇的年龄了,可不能这么没大没小的。”徐媒婆话里藏针。
村里人一般很少会得罪媒婆,怕她出去胡说八道,毁了自家孩子名声。
“爹,娘,爷爷奶奶,你们说话啊,你们还真同意姑姑嫁进那样的人家吗?”银柱也吼道。
“好了,你们两个臭小子,怎么那么不懂礼数。大人在说话,有你们什么事。”
苗老头呵斥了两个大孙子两句,转头对徐媒婆道:
“那花家的儿子比我们文姜小好几岁呢,我看啊,这门亲事不是很合适,我家姜儿不会乐意的。就这样吧,他徐婶子你也回去吧,过年呢,都忙。”
徐媒婆哪里是那么容易打发的:“苗老哥,你这样想可不对。那文姜不是你们老两口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的亲事自然你们做主。再说我问过了,花家那儿子就比文姜小三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
再说了文姜毕竟是和离回来的,身边还带着个拖油瓶,花家那儿子无论如何都是没成过亲的人啊,要我说这门亲事般配的很。苗老哥,我知道现在苗家日子好起来了,但是你可不能嫌贫爱富啊,咱可不能做那样的人......”
眼看徐婆子越说越离谱,苗家人火气冒了三丈高。
“老大媳妇,老二媳妇,还等什么,送送你徐婶子。”苗老头厉声道。
苗大嫂和苗二嫂也很生气,只是碍于她们是小辈,一时不敢做什么,她们这好几个孩子等着婚嫁呢。
不过有了苗老头这话,苗大嫂和苗二嫂心里也有底气了。不给徐婆子继续瞎白话的机会,二人合力半托半架的把人弄了出去。
今天算是把徐媒婆彻底得罪了,不过得罪就得罪了。
他们苗家孩子怎么样,明眼的人自然懂。村里又不是一个媒婆。
再说徐婆子说的这事指定是不成的,想想都恶心,别说他们小姑不可能同意,苗大嫂苗二嫂也觉得膈应的很。
要是有了花家这样的亲家,他们老苗家的孩子们还能说上好亲事么。
徐婆子得罪了就得罪了,离了张屠夫不信还吃带毛的猪。
不过一个媒婆好打发,文姜的亲事?被人忽略很久的事今天终于不得不拿上台上来说说。
苗家大嫂和二嫂赶走徐婆子后回了上房,重新坐了下来。
屋子里一片沉默,金柱银柱又被撵了出去。
“都说说,你们小妹的亲事你们怎么看?”苗老头装了一袋烟丝,开口道。
作者有话要说:标注:家里几亩田,人均几亩地-武林外传。哈哈,忍不住,这句话太绕耳了。
你,姓嘛,叫嘛,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说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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