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要做的事,他自然也要支持。
中秋前,苏沉央亲自写请柬,给凤阳府数得着的人家挨个送了一遍。
还好凤阳府的官员给他们苏家面子,来了不少人。
不过苏沉央没想到巡抚一家竟然来了,且巡抚本人还亲自来了。
别说苏沉央没想到,苏知府也没想到。
不过既然人来了,有些事情是不是可以化解一下......
“章大人,今晚您可算是没白来,这场晚会呀,听说是那苗家作坊的苗东家亲自过目的,我那儿媳说节目很是新颖。
哦,对了,这间在水一方就是我儿媳和那苗娘子一起合开的。
年轻人有魄力是好事,不过有时候也容易莽莽撞撞,得罪了人都不知道。要是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着点,回头我让他们给您亲自上门赔罪。”
章巡抚摸了摸胡子笑了笑,点了点头,不说话。
苏知府一时摸不清他的意思。
旁边苏夫人也在和章巡抚的夫人聊天,“他们那作坊里最近出了不少新品,我让人给你装了一箱子,回头我派人给你送府里去。你要用着哪样好,派个人来说一声就是了,我再从铺子里给你拿。都是自家产品,你可别跟我客气。”
章夫人礼貌的笑了笑,“有劳您了,不过我还是喜欢我娘家着人从京城给我送来的那些,用习惯了。多谢您的好意。”
苏夫人碰了软钉子,便也不再开口。
苏知府看到这边的情况无奈的摇了摇头,总算是明白了,章家这是记仇了。
他们苏家世代定居京城,跟秦志远家也很熟悉。他儿媳还跟那苗娘子一起做生意。
他想着从中调节一下,可惜现在看来是失败了。
不过也是,若凤阳府今年这起子科举舞弊的事没暴出来,那姓章的说不定明年就要调回京城了。
眼下这情况,只能再呆三年,看看再说了。
当然这起科举舞弊的案子也影响到了苏知府今年的考核,他只得了个中。
但是他并没有怨恨秦志远,在凤阳府呆的也很舒服。
这里天高皇帝远,没那么多条条框框。
别说他夫人乐意,他也想多呆几年呀。
科举舞弊,怪秦志远那孩子什么事呢?
不去恨组织作弊的,亲自作弊的,参与作弊的,反而去怨恨举报的人?
你不作弊,人家怎么会举报你呢?
苏知府是进士出身,天资并不高,寒窗苦读了那么多年,才勉强中了二甲,还是二甲的最后一名。
要是他当年参加考试的时候,也有作弊的,说不定他就要沦落为同进士了。
同进士是什么,进士里的小妾啊。这让他如何接受的了。
说不定他参加科举考试那年,也有作弊的,只是没有秦志远这样的人揭发罢了,否则他的名次还能提高几名呢。
苏知府正胡思乱想着,辰时一到,晚会便开始了。
随着台上的琉璃灯一盏盏全都被点亮,台下的惊呼声不断。
在水一方的东家好手笔,这是从京城买来的琉璃灯吧,真亮堂。
那京城的炉行醮会做琉璃的手艺是越发精进了。
节目依次排开,直到末尾的时候,台下的观众还兴奋的讨论个不停。
“这是老蔡那班子吧?之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有才,那孙猴子表演的真他娘的好。我嗓子都差点喊哑了。”
“我也是,尤其最后的时候,杜翠兰把那匾额一揭,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在水一方啊。这点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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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