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的温宿安根本插不上话。
为了热闹,梁幸又喊上了罗子辉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愁然】,温宿安和林肆走在最后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渠小昭在和梁幸聊天的间隙往后看了一眼,刚才走过来的路上有些小坑,温宿安穿着高跟鞋只能垫着脚走,于是林肆自然伸手扶住她的手臂,而另一只手隔空护在温宿安的后腰处。
渠小昭交过的男朋友比温宿安多,大学的时候几乎是两个月换一个,所以她能从男人的眼神和行为举止中一眼就看出男人对他身旁的这个女人的想法,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她却能看出来林肆对温宿安多少是有点意思。
——
愁然。
他们一行七八个人围坐在一块,落座的时候林肆自然而然地过去和温宿安坐在了一块,因为温宿安的纹身还需要恢复,所以温宿安只点了杯果汁。
“来来来大家,我们玩点游戏吧。”一听渠小昭这话,温宿安就知道她又要整活了,渠小昭从前就是夜店女王,虽然温宿安这不是夜店,但是该有的氛围不能少。
“行啊,玩什么。”
“玩简单的,就国王游戏吧。”
国王游戏基本是聚会上必玩的游戏之一,规则很简单,就是每个人抽扑克牌,抽到王的人就是国王,他可以任意指定哪几张牌的人做什么事,如果不做就会有惩罚。当然前提是大家的牌面都是不公开的,只有自己才知道。
温宿安不喜欢玩动脑子的游戏,像这种纯靠运气的她倒是可以接受,毕竟她没什么是不敢做的。
游戏刚开始进行了三轮,温宿安当了一次国王,结果抽到渠小昭和梁幸上台跳舞,这两个人根本不知道丢脸是什么,直接冲上台跳了一段钢管,把客人吓得差点要报警。
渠小昭下台后,温宿安还在笑,渠小昭捏了把温宿安的屁股,吓唬她:“你给我等着,等我当国王了,你就完了。”
温宿安毫不在意:“你又不知道我是什么牌。”
游戏继续,两轮后,渠小昭翻身做主人成为了国王,她冲温宿安挑眉,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渠小昭拿起桌上的长条注心饼干,说:“这一轮我抽两个人,需要双方各自咬着饼干的一头缩近距离,最后要将饼干长度控制在一厘米内,不愿意做的或是没完成的就上台对众人说‘我是猪’。”
这个游戏比起前几个是刺激多了,可温宿安的第六感隐隐的让她有些慌。
“那我来指定了哦,那就……k和q吧。”
话音落下,所有人开始看牌。
“不是我!”
“也不是我诶。”
“k和q快点出来!谁啊谁啊!”
温宿安看着手中的那张k陷入沉思,两秒后,罗子辉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阿肆你是q诶!”
“……”
温宿安和林肆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对视,光影在他们瞳孔中变换色彩,舞台上的驻唱歌手弹奏起一段变奏的和旋,歌词成为了暧昧氛围的催化剂。
温宿安不是那种扫兴的人,这样的游戏她单身的时候不是没玩过,现在也没有了束缚,若是拒绝就显得太矫情。
片刻后,两人一齐起身,气氛直接被推向高潮。
温宿安从桌上拿起一根饼干棒,咬住了其中一头,她抬眸,冲林肆抬了抬下巴,似挑衅。
林肆挑眉。
从这个游戏正式开始的那一秒,林肆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温宿安,他紧盯着她,却难以从她神情上搜寻出任何紧张或是害羞的情绪,她太过淡然,反而让他产生征服欲。
林肆弯了下唇,然后俯下身,咬住饼干棒的另一头。
他们在尖叫声中对视,然后一点一点拉近距离,每一次咬断的动作都会带来另一端的颤动,饼干时而滑过对方的舌尖,时而碰到口腔内壁的软肉,宛若暧昧的调/情。
而他们却更像是彼此博弈,谁都没有先服输,饼干很快消失了一半。
五厘米处,温宿安看见林肆的眼中染上一抹玩味的笑意,她愣神,紧接着下一秒,林肆抬手环上了她的后腰,将她拉近。
温宿安一颤,眼睛微微睁大。
林肆仍旧是紧盯着她,然后慢慢侧偏过脑袋,以一种接吻的姿势缓缓靠近她,温宿安怔住,脑袋霎时一片空白。
后腰的手掌温度灼热,热度顺着她的脊椎攀岩向上,在她的后背形成一层薄汗,温宿安乱了呼吸。
过近的距离已经无法再对视,他们双双垂下眼,而进一步感受到的便是彼此呼吸间交缠着的暧昧气息,温宿安放在林肆手臂上的手微微颤抖,不自觉地抓紧他的衣衫布料,然后,她感受到林肆轻笑了一声。
倏地一下,温宿安停下了呼吸。
因为在这一刻,按在后腰处的手扶上了她的后脑。
他的鼻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鼻尖气息让她麻了半边身子,与此同时,她感受到了,来自他唇瓣的温度。
若即若离,没有触碰,却比碰上了更令人颤栗。
温宿安第一次想往后退,却被后脑的那只手断了退路。
心脏怦怦直跳,真是疯了,她想。
温宿安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甚至做好了唇瓣相贴的准备……
咯噔一声轻响,咬在嘴里的饼干棒一阵震动,下一秒,唇前的温度消失。
温宿安颤抖着睫毛睁开眼。
“我来量!”
有人围了上来,渠小昭捏住温宿安嘴唇外面的那一小段让她咬断,温宿安怔愣着动了下牙关。
“居然正好一厘米!你们俩是人形测量工具吧!”
温宿安没听进去他们在说的话,只是一下一下地嚼着嘴里没咽下去的饼干,觉得浑身发热。
“好吃么?”
温宿安突然就对林肆的声音很敏感,她抖了一下,转过头,“什么?”
林肆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他勾了勾唇,从容地又问了一遍:“饼干,好吃么?”
温宿安躲开林肆的目光,不自在地说:“一般。”
“是么?”
他们坐回沙发上,在没有人看见的角度,林肆贴近温宿安耳畔,用一种不太正经的语调,像调/情般低语:“可我觉得还不错,巧克力味的。”
巧克力味,是她今天涂的口红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