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行予你没去校长室?”
“我为什么要去。”
“辅导员喊陈栩过去,看起来挺生气,不是你们兄弟又惹什么事了?”
同学这话已经很委婉了,毕竟颜行予和陈栩惹事,几乎等同于颜行予惹事。
颜行予沉下脸:“你给我说清楚。”
同学被他的杀气吓得不轻,连忙一五一十解释。
大抵就是校庆出了一桩乱子,校长正在找罪魁祸首,不知怎么找到陈栩头上,好像还很确定是陈栩干的。
“wǒ • cāo!”颜行予骂了一句,不顾身上穿着睡衣拖鞋就狂奔下楼。
能是什么乱子?
是他把祁淮的位置删掉了!不是陈栩!
陈栩这小屁孩是不是替他揽罪了!这是讲义气的时候吗!
颜行予急得发疯,一股脑儿地朝校长室跑,中间拖鞋跑掉了几次。
“小颜!”
唉!颜行予差点摔了,转头一看,是祁淮在喊他。
祁淮站在奶茶店布置的露天座椅旁边,而陈栩正坐在一边。
颜行予跑得太快了,愣是又往前冲了十几米才停稳,然后又跑过去。他这一路都仿佛忘记了呼吸,猛地停下来,撑着膝盖,喘了好久。
祁淮耐心地等着。
陈栩红着眼眶转头看他,“你怎么了,跑得跟猴似的。”
“……”颜行予踉跄地走到陈栩对面,坐下,“爸爸一醒来就听说你被校长叫去兴师问罪了能不着急吗!你还说爸爸像猴!”
陈栩一直在哭,桌上还有一包抽纸,“我被骂了一会,学长就来了。”
“然后呢?”
“然后天晴了雨停了,学长来了,我没事了!”陈栩抽了张纸擤鼻涕,鼻子也红彤彤的,拉着一张苦瓜脸,“你能别看我吗,丑死了,你看人家学长!”
祁淮一直站在旁边,没看也没走。
颜行予走过去,跟他一起站着。
颜行予用胳膊肘轻轻戳了祁淮一下,“你怎么过来的?”
祁淮一直在看不远处的篮球场,“本来就打算过来解释清楚,怕晚了给你们添麻烦,没想到还是有点晚。”
“不晚不晚,一点也不晚。”
颜行予想了想,真情实感地说:“唉学长,我发现一件事,不是我放肆,是你脾气真的挺好。”
祁淮垂眸,他穿着一身毛茸茸的棕色睡衣,帽子上还有对熊耳朵,额前满是薄汗,露出一副很乖很软的模样。
他认命了:“你还是放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