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兰芬起了兴致,她有个侄女还没结婚,看江予初长得眉清目秀的,又有钱,好像还是个alpha,要是她侄女和江予初结了婚,她也跟着沾光。
“我家里已经给我定了婚事了”
江予初神色自若的扯着谎。
虽然撒谎不好,但是她真的不想就这方面的事情再说下去了。
第一,这是她的隐私,第二,她不相信曹兰芬会介绍什么好人给她。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首先她目前对结婚不感兴趣,其次,她觉得要是曹兰芬介绍的女孩子,她大概率在婚后会被家暴。
“那真是可惜了”
曹兰芬一脸失落,原本以为还可以帮弟弟家钓个金龟婿呢。
曹兰芬走后,夏以柔看了她一眼,她总感觉夏以柔那目光带着揶揄。
“干、干嘛?”
江予初板着语气做贼心虚的说到。
谁知道就吃个饭也会被人问婚姻状况啊!
吃个面状况百出的,她真的很后悔听许意的建议来这里吃面。
“没什么”
夏以柔平淡的应着。
她在心里想到:没想到江予初还在惦记着她那位白月光,回绝的这么利落。
她心中闪过嘲讽:江予初那么绝情的人,竟也会如此痴情。
面是由刚才那个瘦弱的男孩端上来的,他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没人帮他,他一个人端着三碗面,那竹竿般细的手艰难的托着托盘,紧皱的双眉间溢着痛苦的情绪。
方泽靠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端着托盘的双臂在细微的颤抖,身上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江予初看不下去了,上前将托盘接过来,男孩握着托盘的力气很小,她一拿就拿过来了。
“不、不用,您坐着就好”
男孩惊慌的说道,伸手想将托盘拿回来,期间还眼含惊恐的瞄了一眼厨房。
“没事”
江予初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她迅速的离开,将托盘端到自己那桌。
方泽无措的跟着她来到桌边,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谢”
说完后不等江予初回答,他就立刻离开去收拾桌子了。
这人好奇怪啊!江予初在心里想到。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些奇怪啊!”
江予初察觉到当自己问出这句话时,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
完了!她直觉她又踩雷了。
江予初害怕的闭上了嘴,放缓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夏以柔冰霜般的眼神看向江予初,胸口聚集着愤恨和痛苦。
她们刚离婚那段时间,她就是生活在类似的状态里,总是害怕江予初会突然出现,害怕别人的接触。
那男孩的反应一看就是被长期虐待,或许他的情况比她更惨。
“那什么,面再不吃就糊了”
江予初企图转移夏以柔的注意力,说道。
江糥糯看看夏以柔又看看江予初,眼中带着疑惑。
为什么感觉妈妈和江阿姨之间有些奇怪。
夏以柔又恢复了之前对江予初冷淡的态度,不再理会江予初。
江予初害怕,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她刚才有说什么很过分的话吗?
好像没有吧!
她回想着刚才说过的话,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她食欲顿无,一心想着自己哪里做错了,她好害怕,夏以柔现在好可怕。
面刚端上来没多久,曹兰芬的大嗓门又开始吼起来了。
曹兰芬拎着一根棍子往方泽身上招呼,嘴里囔囔道:
“我让你偷懒,我让你偷懒”
方泽没有反抗任她打,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没有一个人出手援救。
其实这种情况刚开始发生的时候还是有人过来劝说的,不过都被曹兰芬骂了回去,之后就算有人看得心生不忍,也不敢上前阻止。
曹兰芬可是凶名在外的,他们绝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得罪一只疯狗。
方泽没有偷懒,是陈德叫他去厨房打下手,但被曹兰芬看到了,诬陷他不仅偷懒还想偷师学艺
可是他明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