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裴给自己热了杯牛奶,最后就着热牛奶将刚才在外面买的披萨吃得干干净净。
收拾好了一切,她踱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就连一间卧室都只比客厅的面积小一些,宽阔的房间里很少放置什么装饰,除了一个罗马数字的钟表孤单的挂在白墙之上,便再也没有多余的装饰。
许知裴走过去,坐下,然后一头栽进了床的怀抱。
随后她又起身走到一面墙的面前,抬手一拉,一块木板样的柜子从墙顶划了下来。
她将里面的一把短径气/枪拿了出来,随后又回到床边坐着,白而细长的指节轻轻的触摸着枪身,指尖又捏住一根丝帕随着手柄纹路的走向擦拭着枪/身。
她刚抬起左手将手臂撑直,压低枪/口准备瞄墙上的一个靶子时,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许知裴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按下了接通键。
手机里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
“小裴,爸爸…可能最近一时半会儿…要忙工作,这次的案件有些古怪。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的去新学校报道,我叫了陈勇明天送你,他是爸爸的同事——”
手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许知裴直接挂掉了电话,他的废话太多了,她不喜欢听见这个声音。
父女本就没什么实质性的感情,更别说让一个厌恶的人叫人送她。
在她心里这种虚情假意的亲情,没有任何意义演下去,浪费时间,更是浪费口舌。本就是假的,何必要费尽心思去给外人一种他是慈父的假象。
那边的人很识趣,也并未再次打来,手机就这样平静的躺在了床头柜上。
许知裴走近衣柜,将门拉开,里面放置着一具和成人人体比例差不多大的骨架。
光透过她打开的缝隙映射进来,带着些诡异。许知裴将它搬了出来,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她看着这具骨架嘴角轻轻上扬,带着些病态感,让人不寒而栗。
她将它拿出来的目的——是想让它今晚陪自己睡觉,有时候心里感觉空虚时,她的陪伴便是这具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