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
清宁见她神情不对,连忙劝解道,“姻缘终须人定,又何必强求一签。”
崔雪莹勉强笑道,“不必担心,并不是写的什么百年好合。”
两人一时间无话。不远处河上静静流淌着清澈的河水,倒映出树上灯笼柔柔的光。
发生这种事,谁也没有心情继续逛庙会,她们沿着河边慢慢散步。现在正是月牙初升的时候,挂在枝头像一盏小小的明净的花灯。
随着一阵鼓乐声由远及近,一艘画舫缓缓破过河浪,驶到眼前。
大概是哪家贵人出游的画舫,这画舫体积庞大,画舫顶上张灯结彩,梁柱漆成红色,又饰以丹粉,仿佛一座宫殿般华丽。
但画舫因太大无法在河中行驶,只能由数百名纤夫拉动,缓慢像一只蜗牛一样。
这样浩大的阵仗,除了谢家、崔家、施家、楼家这样的世家门阀,恐怕别无他人。
崔雪莹道,“莫非是你我家里人?”
清宁抬起头往上看,画舫夹板上站着一群广袖宽袍的青年男女,或坐或站,捧琴弄谢,吹奏一首不知名的乐曲。
最吸引人的却是二楼一位妙龄少女,她穿着衣服浅淡,不与他人同流般清淡寡欲。虽然看不清那少女的脸,但姿荣翩跹,恍若神仙中人。
“这是……”她小声喃喃。
“是谢家啊!”人群发出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