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时候大夫人的丫鬟也回来了,面色十分古怪。
大夫人见此问,“怎么回事?”
丫鬟低声说,“我已打听了,二小姐身边的丫鬟都躲躲闪闪的,说断无此事,我连番追问之下她们才说被清宁姑娘身边的老妈子收拾了,不敢说实话,确有此事……可是,可是。”
大夫人威严道,“说。”
丫鬟就纠结道,“结果我转头就看见那匹马刚从外院跑回来。”
那匹威风凛凛的马谁不认识啊,皮毛光亮一点委屈都未受过的样子,她稍微一想就知道谢玉珠在陷害清宁,只是手段太差,居然没藏好这马,让它不小心溜出来。
谢玉珠一怔,猛地转头看向清宁,却见对方含着笑意慢悠悠看她。
“是你!”她怒声道。
清宁却拉着老太太袖子撒娇,“哎呀,是她弄错了,外婆可别怪她,说不定是马贪玩出去玩了呢。您还是看看这份金刚经,我昨晚上抄了一晚上,特意为您抄的,我没修过行,只能这样替您祈福了。”
这一本金刚经好歹有那么多字,老太太一看就大加赞许,她也知道谢玉珠爱告状,只是没想到她还挺有心机,遂道,“你别替她说好话,让她娘亲接回去好好管管。”
现在说的娘亲就是嫡母大夫人了,大夫人告了一礼,把谢玉珠骂了一顿,说要把她关禁闭,众人这才离去。
清宁走在最后,欣赏沿路美景。
谢家院落之大,几乎占据了整条街道,明明是寸土寸金的位置,还在府内修建了亭台楼阁,不得不让人感叹其阔气。
清宁行路到前院门,就见一个棵十分茂盛的腊梅树,正生出一点怜惜之心,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个高挑男子走过来,身披一身明红色披风,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手上还执着一把画着翠竹的折扇。
他走路时极有风姿,发尾和披风一荡一荡,全然一幅分花拂柳而来的富贵公子模样。
若月“呀”了一声道,“这不是施少爷,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清宁心里暗骂一声“骚包”,却没上前去迎这故人,只从腰间摘下软鞭,手一抬,沿路梅花树齐齐一震,梅花瓣扑朔朔抖落,来不及躲避的人被落了一身,那明艳的披风忽然染上星星点点的颜色。
岂料施云台也不想闪避,看见清宁,忽而狐狸眼弯弯眯起,亲亲密密喊了一声“宁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