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霖闻言挑了下眉,抬起脸看他。
“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傅星霖笑了下:“一般人都会安慰我几句的。”
“你需要安慰吗?”
傅星霖摇了摇头。
“那我是一般人吗?”
傅星霖:“……”
崔湛南笑了:“所以说嘛,整那些虚的干什么?安慰又不顶用。”
“你挺有意思的。”傅星霖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对自己的生父属实没有什么感情,就连仅有的儿时的记忆也已经模糊了。而且他的生父活着的时候给家里带来的除了痛苦就是负担,确实也没什么可值得怀念的。因而谈论起他的生平他心里也没什么太大的波动。所以还真让崔湛南说对了,安慰对他真的没什么用。
或者准确来说,他根本也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安慰。
只是崔湛南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就好像……他是第一个真的懂他的人。于是傅星霖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对眼前的人越来越好奇了。
崔湛南是典型的打蛇随棍上的人,见傅星霖终于对他露几个好脸了,他马上就贴了过去,笑着说道:“我还能更有意思。”
傅星霖无奈地看着他,心想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一刻不停地嘴贱呢?于是他手下一点儿也没收着劲儿,忽然一扯,剩下的黏连着皮肤的最后一块胶布也被扯了下来。
“嗷!”崔湛南那张俊美的脸一瞬扭曲,嚎了一嗓子。
傅星霖抿着嘴笑,抖了抖手里的胶布,淡道:“好了。”
崔湛南龇牙咧嘴地用左手不停搓着右手手臂上那块儿皮肤:“shā • rén啊你!”
傅星霖没说话,笑着把手里的胶布团了团扔进了垃圾桶里。紧接着他便从医药箱里翻找出药膏递给崔湛南:“你自己抹一点儿吧,能减轻点儿疼痛。”
“你让我自己抹?”崔湛南斜眼看他,表情很是不满。
“你左手又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