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灵语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月儿清了清嗓子,道:“说是那西街的杜员外的千金,前两日在楼上抛绣球,被一男子接了,按理说来这本是喜事一桩,结果那接绣球的却不肯娶。”
沈灵语挑眉:“竟有这种事情。”
“可不是。”月儿站在一侧拿了把夹子给她夹核桃仁,“那接绣球的男子只说自己是外乡人,一时路过此地,正巧遇着什么东西扑面而来,只当是什么伤人暗器,才一把抓在手中。”
沈灵语抓了把核桃仁慢慢捡着吃:“后来呢?”
“且说那杜千金也是西街出了名的美人,有听闻抛绣球之众,早早便将那西街堵得水泄不通。也不知是如何说服了杜员外同意这荒唐招婿之法,好歹也算抛了一回,结果人家却不愿娶,一时闹得西街啼笑皆非。杜千金羞得当即便哭了起来,这美人垂泪难免惹人怜,那男子当场便给她跪下了,还朝着她磕了三个头。”
“噗!”沈灵语失笑,“这怎么就跪了?”
“可不是。”月儿也忍不住笑,“好好的姑娘家,平白被抢了绣球,还受人这么大个礼,当场便气得直发昏。杜小姐的二哥见不得自家小妹被如此欺负,拿了剑就朝那男子刺了过去。”
沈灵语手一顿:“那后来又如何了?”
“那接绣球的男子也是个身手不凡的,只听说是两人一路从西街打到了东街郊外,天黑了也没停下。杜公子身上负了伤,不过那男子也挂了彩。”
“竟有如此稀罕事!”沈灵语扼腕,“可恨,我竟错过了!那杜小姐现在又如何了?”
“这个嘛...月儿就不清楚了。只是到底姑娘家丢了脸面,一直闭门直到如今也未出来。”
“那接了绣球的男子呢?”
“也不知...只说他是江州来歧郡访亲友的,谁知出了这事,匆匆躲了起来,也没人再见过。”
“可惜。”沈灵语叹了口气,“我还从未见过这抛绣球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