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翰看得心痒,恨不得把他按自己怀里一边作弄他一边让他画,届时下笔软绵绵地没有力气,跟他人一样。人在怀里被他磨得细颤,于是笔触也透着抖。
莉莉等着提醒他开会呢,不见人,最后在茶水间逮到老板——
“你干嘛偷喝我薄荷茶?”
骆明翰一字一句跟牙疼似的:“降、火。”
莉莉恨他的心狠,“早上也不知道送人家来上班,忍心吗,倒四趟车呢!”
薄荷茶难喝得要命,骆明翰眉头紧皱:“你怎么知道?”
“大学城离这儿多远啊,实习时也这么折腾过,每次一个半小时妥妥的。”莉莉的目光中透着道德谴责:“连个专车接送都不舍得包,抠门死了。”
他想趁中午饭抓住人问一问,但缪存以跟模特约好了为由,直接了当地拒绝了他。
一磨蹭到了晚上,公司都是内卷狂魔,高薪高压之下没个十一点都不会走人,骆明翰这个老板反而是最清闲的。
不过今天例外,他今天也折腾到了十二点,全公司都走空了,挂着高级合伙人铭牌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加加早在下午就走了,缪存晚上起了风景图的草稿。同时画两幅画听着很扯淡,但他只想快点完工快点拿钱,因为还要去西双版纳。
玻璃门上传来一声轻叩:“怎么还没走?”
缪存正在洗笔刷,闻言一顿,半抬起头:“现在就走。”
骆明翰手里挽着西服,领带拧松了一些,看着随性不羁,没白天那么正经了。他走进会议室,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的气味,衬得他语气温柔:“其实不需要画到这么晚。”
缪存擦过手,背过身脱下t恤,“无所谓,晚上状态好就多画点。”
骆明翰的视线停在他腰腹上,呼吸不明显地一滞,再开口时嗓音都有点哑了:“你是真不把我当坏人。”
衣服被随手一扔,轻轻地落在了画架上,像落在了骆明翰心里。
缪存心里嘲弄,心想你是没住过男生寝室吗,兜头套上早上穿过来的那件,垂眸道:“你又不是公狗,看人脱个衣服就能发情。”
是在骂人,骆明翰确信无疑。
但他被骂得心里痒,眼眸一暗,很想扣住他的手腕,好好教一教他什么叫做「公狗」,又是什么才叫做「发情」。
缪存浑然不觉,弯腰捡起书包,转身的时候撞上了骆明翰的胸膛。他被撞得闷哼一声,捂着鼻尖恼火地问:“你干什么!”
骆明翰不退反进,两手撑上桌沿,慢条斯理地把人逼得退无可退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子骂人是很危险的。”他促狭地、低沉地说,鼻尖几乎与他相抵,“不如再多骂几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