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云一时间以为是现世的自己正查案归回,和一众小弟路过大排档喝个痛快。哪知,身处此地,早已不复曾经。她顿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她支支吾吾:“嗯,前不久……和心月偷偷溜出去喝过……果酒。”
“什么!”白剑柏惊得站起来。
白彩云拉下他:“大哥,这有什么,自古男子可以喝酒,为什么女子不能喝?”
“闺阁女子怎可以酒为伍,应当以琴棋书画、针线女红为首!你可知喝酒的都是些什么样子的女子?”
白彩云心里鄙视这个时代千百遍。
白剑柏口中的喝酒女子无非便是那些风月渊薮里勾栏弄巷的女子罢了,白彩云不想和他争吵。低下脸来承认错误:“大哥说的是,云儿以后再也不沾了便是。”
“你!我……”白剑柏被白彩云这一前后态度忽然转变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一屁股坐在门口一空板凳上。
少倾。
店小二端来白彩云点的食物,一一放在桌子上:“客官请慢用。”
两人便瞬间被这些花花绿绿的美食勾去了魂魄,哪管女子能不能喝酒,白彩云掀开面纱,拿起两只白瓷酒杯,先各倒了一点,递给白剑柏。
“大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让我们今夜吃的痛快!”
白剑柏接过,心里没想到那么多,一碰,两人一杯酒下肚。
酒虫下肚,再多烦恼皆忘于虚无。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这样的日子,白彩云在很小的时候,的确憧憬过。可惜,那个时候的世道不允许她忘记人民安全、忘记shā • rén罪犯、贩毒头枭。她不得不背负起她选择这条路的重担,哪怕付出她唯一珍贵的命,也在所不惜。
黄汤的好处就是遗忘,忘记好多好多悲伤的过往。
黄汤的坏处就是忘乎所以,不知道今夕何夕,所处何地……
白彩云喝多了,左手举着一个油腻腻的猪手,右手举着杯,嘴巴里不知唱些什么:“……不要在意昨日的忧伤片段不要理会那些未曾兑现的承诺……让我们一起摇摆一起摇摆忘记所有伤痛来一……明天会发生什么谁能知道所以此刻让我们尽情地一起摇摆来明日愁……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