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观云是那个僧人?”白剑柏听完一问。
“是的啊。”
“他真的当和尚去了?”贾远兴惊讶。
“是的啊。”
白剑柏与贾远兴相视,后者问道:“方观云经常在寺院与方府之间奔波,难道他是带发为僧?”
“贾大人,您真是神机妙算啊。这个故事还没完呢,其实那些所谓自尽的女子都是被方观云活活勒死的……”白彩云语气平静地说道。
这下两人不淡定了,惊呼出声:“什么?”
他先是犯下了引诱良家妇女之罪、后犯下shā • rén之罪。贾远兴惊呆了,方观云居然在他管辖治理的天子脚下京兆府里犯下这样的过错,他居然还不知情,真是妄为官啊。
“其实,他杀的人远远不止这些。”白彩云抿了一口热茶道。
“难道?”白剑柏忽然想通了一点,“方太老爷,也是他杀死的?”
“不,他没杀死他,只是按时喂他吃药,人人皆知,是药三分毒啊,药与药之间的相辅相成,相生相克,都是天地阴阳的命数。而他,也只是把其中一味药的剂量放得多了一些。”白彩云放下白瓷茶盏。
“他很是聪明呢,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方太老爷是死于非命了。”白剑柏称赞。
“他还有更聪慧的地方。之前,我也只是猜测,不过,当我结合了方观云狩猎拿了第一和昨日捕捉的韩云两件事情一对比,我就敢肯定了我的猜测。”白彩云道。
“什么猜测?”
“方观云是个会易容的高手。”白彩云答道。
“哦,你是如何得知的?”贾远兴问。
“纵观方观云的一生,他过得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你们觉得他会以一个真实的身份,去认识那些妇人吗?”
“唔,有道理!”贾远兴思忖,抚摸着自己的长胡髭。
“他既然是安庆寺的特殊僧人,想必他在寺院必有住所,那里肯定藏了许多他的工具,例如人皮面具,例如皮鞭、棍棒。就如同,方太老爷曾经对他的那般,他一一用在那些妇人身上,他感到了复仇的快感,他上瘾之后停不下来……”白彩云道。
“等等,你说他会易容?”白剑柏打断。
“嗯,大哥否想通了某一点?”白彩云笑嘻嘻地问道。
白剑柏想起那个在狩猎比赛上获得头筹的方观云,那个人的确不是他!“那个狩猎的方观云,哦,应该是假的方观云,他是谁?”
“那个人就是昨日我们捕捉的韩云呢。”白彩云语气轻松愉快,一点都不像是介绍一个衣冠禽兽。
“那个大汉韩云为什么要冒充方观云去狩猎呢?”白剑柏想不通。
“大哥你问到了一个重点上,其实这个原因,我目前也没有详细的解释,不过,我猜想,这个韩云冒充方观云去狩猎获得头筹,真正的方观云肯定不知晓的。”白彩云道。
“那你刚刚说他shā • rén杀上瘾是怎么回事?”贾远兴随即问道。
“是啊,单纯的shā • rén怎能泄愤呢,他学会了把人肢解。一刀刀,剐下来,身首异处,他感到很畅快。”白彩云说这话的时候,一阵阴风钻进了厅堂,烛火忽闪忽灭,贾远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