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至林菀苑花厅里,纪氏不在,只有白剑柏独自一人坐在茶案桌椅边,眉头紧锁,看起来既忧愁又烦躁不安,像是在低头沉思些什么。
“大哥。”
白剑柏闻声抬眼,赶紧放下茶盏,站起身:“哎呀,云儿,你在干吗啊,我找你有急事!”
“什么急事?这么着急把我唤来,我还忙着呢。说说罢,发生什么案子了?”白彩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了另外一杯茶喝起来,看样子应该是纪氏遗留的。
“出了人命了!”
“详细说来。”
于是白剑柏便把学子在烟雨阁被杀一案详细的说了一遍,白彩云听罢所有的过程后,问道:“可找到凶器?”
白剑柏摇头:“并未。”
白彩云站起身在厅内踱步:“那么阁内众人呢?”
“宁弟只是封锁了金凤姑娘的屋子,其他闲杂人等也带了一些当晚有过接触的龟仆、丫鬟等若干人。毕竟那座花楼实在是太大,而且那楼他也没有权利去这个封锁,他……”
“那就为时已晚了,那人估计早就跑了。如果我是凶手,我必定趁混乱混在人群之间,逃了出去,只要逃到街上,奈何你是天兵天将也奈何不了我。”
“那这么说,宁弟捉来那些人就毫无用处了?金凤姑娘的屋子也是没有用处了?”白剑柏慌忙问道。
白彩云语气又变了下,淡定自若:“那倒也不是,宁大哥不是把金凤姑娘带回来了吗?从她嘴里,或许,我们可以问出一点什么。”
白剑柏点头称是。
忽地想起什么,她又问道:“那个元松峙是不是在这一次的中举名单里?”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去看过榜单,我二哥是第二十名,他好像是第二十一名,挨在一起的。”像是想起某些关联,她问道,“元松峙既然是个举子,想必学问应该不错,谈吐修养也是上乘,为何会去这烟花之地呢?”
白剑柏嗤之以鼻:“什么狗屁修养!他元松峙就是一个仗着自己府里有钱横行霸道的富家纨绔子弟罢了!真是枉为忠良贤臣之后!”
“大哥,你好像很是厌恶他?”
“你以为他这个举子是像二弟那般发愤忘食十年寒窗考来的吗?并不是,他还不是仗着自己府里有权有势,打通了监考关节,买来的呗。”白剑柏似乎对此事非常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