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晨光熹微。
苑内的植物树木枝叶上的露珠被阳光一照,一闪闪的如同金银一般闪烁,熠熠生辉。
心月身穿象牙白色上衣,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梳着环髻。手里托着着木托盘,放着一些早餐小食,莲步轻移地朝着阁楼台阶走去。
一步步上了楼,推开房门。
白彩云已起了,穿着白色中衣中裙,坐在梳妆案前,撑着脸,似乎还没苏醒过来。
“哎呀,小姐,快梳洗吃早饭吧。”心月连忙放下托盘,前去服侍白彩云洗漱。洗漱完毕后,白彩云总算是清醒一些了。
她叹气:“天气一冷,我就不想起,唉。”
“小姐,不能因为天气冷了,您就不起了啊,您看隔壁院子的三小姐,天刚亮就起了,起了便在院中练习抚琴呢。”心月劝道。
“三姐人家是要嫁豪门的,肯定是要付出点代价嘛,我又不用。”白彩云懒样样慢吞吞地坐在案前,把心月端来的托盘里面的碟子一一拿出放在桌上。
她看了看,今日的早餐有青叶粥、细馅馉饳、白糖菱角、重油豆沙团子。颜色金黄、味道鲜香,还真是看了令人食欲大增啊。白彩云拿出碗筷,便自己开始吃起来。
吃罢后,心月收拾着碗筷。白彩云独自去了林菀苑的观景楼,她躺在美人榻上,餍足地望着楼边上树梢枝叶,深秋季节,枝叶泛黄伴随着秋风萧瑟飘落。
其景虽衰,意境尤美。
她闭眼思索道,学子案必须抓紧时间了,不然贾大人的儿子可就遭殃了。虽然她不信元家真的会让贾大人之子陪葬,但是她可是相信,元家不好过,他们也不会让京兆府衙好过。
说的轻了,把贾大人革职,说的重了,全府衙都得换一拨人。如果这样宁大哥的愿望就难以实现了。她可不愿意这样,所以她认真地梳理起来整个案件的思路。
思来想去,她总觉得整个案件里面,元松峙与烟雨阁定有分不开的关系,还有那个乞丐,那个白衣女子,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呢?为何白衣女子要她不要再查了呢?难道她恨元松峙,难道元松峙是她动的手?
可她又是怎么动手的呢?
琴师之谜又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shā • rén工具,到底又是何物呢?
白彩云陷入沉思,不知这两日宁大哥有何发现。她正欲叫心月去问问大哥今晚何时去府衙,一转身发现心月并不在楼上。
“人呢?”白彩云疑惑道。
她正打算呼唤心月忽听得楼外吵吵闹闹的,不知发生了何事。她下了美人榻,站起身,下楼欲去查看,在楼梯正口遇到了心月。
“小姐,你去哪儿?”
“苑外怎么了,这么唣啰?”
心月端着托盘往楼下看去:“我也不知,待我去问问?”
“去吧。”白彩云接过她手里的茶、点心,心月便又转身下去询问了。
不一会,心月哒哒上楼来:“小姐,小姐!”
白彩云迎上前道:“如此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我……”心语的胸脯起伏喘息。
白彩云拍着她的背脊:“先别急,你先把气儿喘匀了。”
“那个,我问到了,原来是六王爷来我们府上了。”心月兴奋说道。
正在喝茶的白彩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