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云起了一边揉着头,一边推开窗。
昨晚喝得太猛了些,那酒的后劲又实在是如此的大,搞得她现在头疼得要命。看见自家小姐醒了,心月连忙端了早点进了屋子。
“小姐,你醒了。”
白彩云苦笑:“是啊,头有些疼,四王妃可起了?”她坐在桌前拿起碗筷:“对了,昨晚上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心月赶紧关了门:“胡话!小姐你记不得了吗?”
“依稀记得我好像提了桓王,然后就回到屋子里了。”
“是啊,四王妃就是听到你提起桓王一案才送你回来休息的。小姐你还是小心为好,以后这个桓王的话题还是不要提起了。”
“也罢,想来皇室之人视这个话题为禁忌吧,对了,我昨夜没有回府,娘亲可否为我担心了?”
“小姐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回去通传了,夫人说让你好好休息,不必着急回去。”
“那就好。”
话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彩云,你醒了吗?”
“是四王妃!心月快去开门。”白彩云吩咐。
开了门,江盈秀进了屋子,身后丫鬟连忙端着放着姜茶的托盘走了进来,把姜茶放置在桌案上。
江盈秀坐在白彩云身侧,关心道:“头还疼吗?”
“好多了。”
“那就好,那酒啊可是仲郢珍藏的,今日我才知道那酒初喝甘醇上口,可下肚之后后劲大得很。我也才喝了一点昨晚就开始头疼,想着你昨日必定喝得不少,今日肯定头疼得紧,所以给你端来一碗姜茶,来趁热喝了。”
“好,多谢盈秀了。”白彩云闻声端起来开始喝姜茶。
江盈秀示意了一番身侧的丫鬟,后者领会行礼后退下,心月见状也自觉退出屋外顺手关了屋门。
白彩云见状:“盈秀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江盈秀一改先前的微笑温和,严肃道:“此事我本不该告诉你,但是你既然问起来,我就要问你了,你为何要问桓王?”
“说来也是我的执着,我前些日子在京兆府办案的时候,与京兆府少伊宁仲青的交情深厚。他曾经受过桓王的恩惠,对他感恩戴德,桓王死的时候他就发誓今生要给桓王一脉证的清白。故而委于我希望我协助他查清此案。”
“你还会查案?”
白彩云便把京城残尸案、学子被杀一案细细说明。江盈秀惊诧无比,她竟怎么也不会想到,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两大案子竟是出自面前的女子之手。
“你就这么信任我,对我全盘托出?”江盈秀问。
“我若不信你,今日就不会告知你这些了。所以,盈秀,我也相信宁大哥的为人,他说桓王是被陷害致死。那就说明此案是有疑点的,有疑点的案子,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有重查的必要,更何况,此案非比寻常,整个王府几十条人命,你难道无动于衷吗?”
江盈秀重重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当年发生此事的时候,我还没嫁进敦王府,仲郢也还是皇子还未封王。那年的冬日异常寒冷,我记得,那年下了雪……”
半空中鹅毛大雪飘飘扬扬,苍穹仍是阴沉沉的。
攴京城内的街道一片白茫茫,远处巍峨的山野早已被大雪遮盖了原本的面貌,只看得到延绵的曲线。城墙上的士兵双手哈着热气,跺着脚,照旧眺望着城外来来往往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