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之慌乱站起身,看向这边,他不放心地朝着白彩云站着地方走来。
白彩云心里咯噔一声,这不会是要shā • rén灭口吧?
索性等着别人来质问,不如先装作一副自己什么也没看见的模样出来,这叫三十六之反客为主计。
想罢,白彩云索性走出竹林,站在两人面前。
她笑脸盈盈装作吃惊道:“三姐,你怎么在这?”
白绮凌被她一问,反而不知如何回答。转瞬之间,她的内心涌出来无数个回答。
来找杨先生讨论学问?
哪个千金小姐晚上会跑来这么做?
来赏花赏月聊诗词歌赋人生?
傻不傻,一个小姐与一个寄居篱下的教书先生聊这些,那不是明显那个啥了吗?
“我,我来……我来找杨先生问一件事。”白绮凌憋红了脸,便随便扯一个谎言。说完看了看白彩云,随即问道:“你怎么在这?难道也是来找杨先生的?”
“哦,不不,我只是和我的丫鬟四处走走,毕竟生病那段时间,天天躺床上,闷得很。”白彩云一说生病,白绮凌就会想到荷花池一事,毕竟自己是罪魁祸首,她脸色有些不自在。
白彩云一边笑嘻嘻地解释,一边佯装四处张望:“春花呢?怎么不见了。这丫头真的是,不给我掌灯就算了,还四处乱跑。三姐,你们继续!”
白绮凌见她准备转身走了,连忙叫住她问道:“四妹,你刚刚可看见什么了?”
“啊?我什么也没看见,只听见这边有声音,我就过来看看了,嘿嘿。”说罢她傻笑几声。
白绮凌看着她的蠢笑容便想起了自己在其他小姐面前的屈辱,对这张笑脸无比厌倦,皱了眉:“好吧,那你走吧。”
两人立在原处,见白彩云走远。
杨佑之这才开口问道:“看你适才表情,你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妹妹?”
白绮凌一拂袖,恨恨然:“因为她,世人皆对我冷言,所以我厌恶她。”
杨佑之看着她不知该如何作答,轻轻拂去落在白绮凌肩上的落叶:“何必去在乎世人的看法?你自去认错,承认了这个跪罚,大家都会觉得你知过必改,善莫大焉。”
白绮凌听罢后本想反驳,可又觉得他说的在理便点点头。
那日过后,白绮凌还真去老老实实地跪了三日,大家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