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在后面焦急喊道:“小姐,咱们回去吧,天快黑了。”
白彩云似乎并没有听见她的呼喊,削尖了脑袋往上凑。等凑上去一看,原来是一群表演口吐火龙、胸口碎大石的街头卖艺人,白彩云撇嘴,这把戏在现代她可看得多了,没意思。她欲退出人群,打算回家。
却不料转身的瞬间,看见隔壁一个年轻女子的荷包被一个汉子悄悄偷走了。她想喊出声来,但是就算喊出来现场声音嘈杂,也不一定能听得见,反而会打草惊蛇。她悄悄退出身,从人群身后饶了过去,欲来个当场捉贼。
不想,那贼偷了这个女子的荷包,还想偷一个年轻男子的荷包。
咦?
那个荷包的主人的脸?
这不就是今天在茶肆遇见的那两个年轻男子?
怪贼太贪心,还是怪贼没下对手?
白衣男子只低头轻飘飘地看了看那贼一眼,那贼就吓得急于逃跑,慌不择路,被白衣男子一伸脚绊了一跤,然后爬起来又想跑。
白彩云看不下去,苦于没有武器,她当场脱下鞋,就给扔过去了——
打是打中了,不过打中的不是贼。
而是那个孟扶游的主子,只见他额头上留着一个鞋印子,满头青筋暴起正四处搜寻罪魁祸首。
趁着人们的注意力被那贼吸引,春花连忙跑过去把鞋捡了回来。
白彩云见白衣公子和孟扶游看见了她,单脚离地藏在另一只脚后面,随即强故作欢笑:“嗨!”
春花把鞋给白彩云穿上,连忙拉了她的手,还有五小姐六小姐的手,飞一般逃离现场。
孟扶游和白衣公子望着她们跑走后,一同低头看了看地上,刚刚四人站的地方好像有一个物品遗落了,孟扶游去捡了过来,递给公子。
原来是一个绣的素净淡雅的荷包,白色锦缎底绣了翠色叶子,绯色木槿,花朵边用银线绣了“白”字。
“白?”白衣公子思忖:“难道他姓白?”
“攴京城,好像只有一个白府。”孟扶游道。
“要你提醒?刚才他们扔我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白衣公子怒道。
“公子,我以为他们要打那个盗贼,没想到他们扔的如此不准,让公子受如此大辱,要是给我逮着了必定要让他给公子您舔脚。”孟扶游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