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声音低响,充满了韵味。
容音研了一会,便把墨条拿起观赏了片刻,只见墨锭上用金质雕刻着松下童子,题着永兴康定。
便问道:“这可是从湖州带来的?”
蒲安绫正拿起笔,挽起罗袖,只轻轻点点头。
容音把墨锭放在鼻下一嗅,闻之有异香,略微有兰芷之芬。蒲安绫用毛毫沾墨,在纸上犹如蜻蜓点水,游龙遨天般。
展纸挥亳,笔走蛟龙。直画如剑,曲笔似藤,点若危峰坠石,撇如兰叶拂风。
纸上墨迹未干,还微微散发出淡淡如花瓣般,香气远博,越发清芬。
容音放下手中研的墨锭,走到案前一看。
只见纸上的字宛若银钩,漂若惊鸾。
“福寿康宁”几字跃然于纸上。
“夫人的书法愈以精湛。”容音情不自禁夸赞。
蒲安绫却毫无得意之色,只是淡淡地放下了笔,吩咐道:“拿去裱了,当做送与老夫人之礼。”
容音咋舌,自己还多嘴去提醒夫人准备礼物,还戳了夫人的脊梁骨,结果夫人早就有所准备,自己真是太沉不住气了,容音无声地谴责自己。
蒲安绫在一旁的铜盆里净手,容音小心翼翼地把书法捧起来,退出屋子。
她弯腰看见了水面上的自己,容音说的没错,自己如今的确是关在白府的鸟,背负着太多的责任,不得不履行在白府里扮演的角色所承担的一切。
真是够悲哀的。
青瓦喜鹊,翠叶十里,林菀苑里。
白彩云正和二哥、娘亲一起吃午膳,身边立着几个侍奉的丫头。白峻溪才从月下学堂归府,校服还未来得及更换,纪氏笑呵呵地为两人夹菜。
嘴巴里包着鸡翅,碗里还有鸡腿、猪脚、红烧排骨,白彩云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一边咀嚼,一边笑眯眯地不停夹菜在自己碗里。
“云儿,你碗里还有那么多呢!”白峻溪看不过去,微微提醒下。
“唔海栽长深蹄啦!”白彩云嘴里包着饭团肉团,说话含糊不清的。
白峻溪看了看她一眼:“长什么身体,看看,你那只拿箸的手!”
白彩云闻言真的把拿箸的手伸出来,翻转着看了看。
白峻溪噗嗤笑出声:“胖不胖?肥不肥?”
“娘,二哥欺负我!”白彩云这才得知二哥奚落她,只好委屈巴巴的望着纪氏。
纪氏淡淡一笑:“好啦,你们赶紧吃饭。”像是想起什么事儿,纪氏对着白彩云道,“你祖母的寿诞快到了,云儿你打算送什么?”
白彩云忆起之前初遇祖母的时候跳的舞:“就之前祖母特喜欢的那支舞啊,这次我特意请了好几个姐姐为我伴舞呢。”纪氏点点头,这舞老夫人的确很喜欢,倒不凡为一件别出心裁之礼,转而问白峻溪,“溪儿,你呢?”
白峻溪停箸放碗,对着纪氏温润一笑:“娘亲不必为我多虑,溪儿已经想到了”
见如此纪氏放下心来。
白彩云用胳膊肘碰了碰二哥的肩膀,小声问道:“二哥方便给妹子透漏下吗?”
只见白峻溪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换来白彩云一记大白眼。
叶下红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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