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国以兵立国,自当展示兵力。”
“而说到兵力,又有那支军队比得过羽衣军?”
越千帆眼睛眯了眯,叫他过来,果真只是做个听众。
这些人看似在针锋相对,实则每一言每一语,都将问题推向了一个地方。
兵权,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短短两个字,还真是叫人眼热,看这双簧唱的,他都不忍打断。
祁南也是笑了笑,道:“这么听来,老师还真是深得人心呐。”
“陛下即将亲政,各国使臣可都看着呢,没点实力可不行。国难当头,相信摄政王不会公私不分吧?”
说这话的是丞相,越千帆这才打起了几分精神。
听他们嚷了好一会儿,越千帆算是懂了,这是祁南联合诸多朝臣问他要兵权哪。
只是,这方面是不是蠢了些?
只见他站起身来,在殿内绕了圈,随后问道:“诸位大人都这么觉得?”
这时候没人敢点头,但他们也得表明立场。
便道:“陛下需要调动羽衣军立威。”
“震慑蛮夷,扬我国威。”
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越千帆看着底下的人说道:“首先,孤很欣慰大家对羽衣军的认可。”
待他把视线一点点转向祁南的时候,后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越千帆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但是作为一国帝王,手里连支像样的军队都没有。陛下不觉得这些年荒废了吗?”
他这次没有直说祁南没用,但话里的意思却一点也不比上次差。
祁南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缓了好几秒之后,这才平复好心情,道:
“老师这话有些过了,只不过承蒙摄政王威名,那些小国也只听过羽衣军的名号,此番不过对症下药罢了。”
“有道理。”想了想之后,越千帆点头道:“那这三个字,孤就当是送给陛下的贺礼了,今后随便用。
祁南:“……”
然而越千帆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还在那里侃侃而谈,对着众大臣道:“若是诸位大臣们也有欣赏羽衣军的,现在就有机会。换套衣服,你们也能成为其中一员。”
众大臣:“……”
此刻这朝堂的氛围,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满堂寂静。
将人都恶心了一遍后,越千帆终于满意了。
他拱了拱手道:“既然无事,那孤便先行告退了。”
没走几步,在出殿门之时,越千帆就被侍卫横在眼前的刀拦住了去路。
“陛下这是何意?”他没回头,脸色却冷了下来。
“老师别误会,只是这怪病来得诡异,你又确实与诸多患者接触,知道的人不少。”
“为了平复民意,也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还请老师入宫修养几日。”
祁南语调平缓地将这段话说完,诸多朝臣也一并请愿:“还请摄政王入宫修养。”
越千帆自嘲一笑,没想到他的预测还挺准。
“民意?”直接无视了那些复读机般的大臣,他回头问了句。
祁南似乎有些无奈,随后示意太监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