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爽朗一笑,道:“你果然已经脱险了。今天……今天我正想来救……”
任我行听到这里,顿知令狐冲想说什么,随后大笑道:“今天你想来救我脱困,是不是?哈哈,哈哈。向兄弟,你这位兄弟很够朋友啊。”
向问天拉着令狐冲的手,让他在任我行右侧坐下,自己坐在任我行左侧,说道:“令狐兄弟肝胆照人,真是当世的堂堂血性男儿。”
任我行笑道:“令狐兄弟,委屈你在西湖底下的黑牢住了一个多月,我可抱歉得很哪,哈哈,哈哈!”
这时令狐冲心中已隐隐知道了些端倪,但还是未能全然明白。
任我行见状,笑吟吟的瞧着令狐冲,说道:“你虽为我受了两个多月牢狱之灾,但练成了我刻在铁板上的吸星**,嘿嘿,那也足以补偿而有余了。”
令狐冲顿时奇道:“那铁板上的秘诀,是前辈刻下的?”那人微笑道:“若不是我刻的,世上更有何人会这吸星**?”
此时向问天道:“兄弟,任教主的吸星神功,当世便只你一个传人,实是可喜可贺。”
……
随后任我行开始逼迫庄内一众日月神教之人归顺于他,只见他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火红色的药丸,正是“三尸体脑神丹”,随手往桌上掷去,几颗火红色的丹丸在桌上滴溜溜转个不停。
此时,任我行环顾周围众人,道:“这里的‘三尸脑神丹’哪一个愿服?”
这一刻,周围一众日月神教教众面色惊骇,他们可是知道这‘三尸脑神丹’的厉害,服了之后,便当死心塌地,永远听从任我行驱使,否则丹中所藏尸虫便由僵伏而活动,钻而入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疯狗尚且不如,当世毒物,无逾于此。
再者,不同炼药之人所炼丹药,药性各不相同,东方教主的解药,解不了任我行所制丹药之毒。
但是,明知如此,很多人还是看清了当前形势,选择了服用丹药。
最后任我行目光向黄钟公瞧去,显然是问他服还是不服。
黄钟公脸色惨然,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正是那《广陵散》琴谱,走到令狐冲身前,说道:“尊驾武功固高,智谋又富,设此巧计将这任我行救了出去,嘿嘿,在下佩服得紧。这本琴谱害得我四兄弟身败名裂,原物奉还。”
说着举手一掷,将琴谱投入了令狐冲怀中。
令狐冲闻听黄钟公所言,一怔之际,但又寻思:“相救这位任教主,全是向大哥的计谋,事先我可半点不知。但黄钟公他们心中恨我,也是情理之常,我可无法分辩了。”
此刻,黄钟公转过身来,靠墙而立,说道:“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
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宠信奸佞,锄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懒,讨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