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长公主挥军南下，你新入驻北澜城的大军，是否又能抵挡得住？”
拓跋束眉目一抬，声严色厉：“就算……”
惊鸿却轻易将他打断：“大王有没有想过，到时候，会死多少兄弟，流多少血？你还要你的兄弟和百姓，经历多少劫难，才愿意罢休？”
“本王……”
“北秦王昏庸无道，朝政被皇后戚氏势力把持，他们现在不过是利用你，就算能给你一点好处，他朝一日，等他北秦真的将南晋吞并，你们也就是他们下一个眼中钉。”
当然，北秦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实力，如今还言之过早。
但，楚惊鸿的话，没有半点毛病。
拓跋束沉默了很久。
真的很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茶水都喝过好几轮了，拓跋束才忽然轻声道：“若是议和，南晋……真的能保证让我苍狼百姓过上好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