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又到了见习期吗?”
一路上,两人遇到了不少打招呼的人,元培枝就不说了,在军中名声远播,而元幸竹作为她的妹妹本就十分受人关注,这半年来的优秀表现也让军中不少人注意到了她。
元培枝一路上礼貌应对,却也没有过分攀谈,而元幸竹渐渐注意到,这些与元培枝打招呼的人当中有不少年轻人对她十分尊敬。
这其中有她也见过几面的学姐学长,有像凯利那样出身第七军团的士兵,还有一些是在机特科受过元培枝培训的军官。
虽然只有短短四年时间,但不知不觉中元培枝的学生已经遍布军中。这还只是第一基地行政楼的情况,元幸竹不确定其他基地里是不是也这样。
“培培,你认识好多人啊。”
元幸竹半真半假地感叹着,隐隐约约中有些明白元培枝的打算了。
“毕竟当了那么久的老师,我又不止教你们一个班一个年级。”
“是啦,还有你的第七军团第一师,我听凯利也叫你老师呢。”
“这只是人家出于礼貌的叫法。”
“哼”元幸竹有些酸溜溜地道,“培培,你那么喜欢当老师,为什么不收徒弟呀?”
以元培枝的名气和战绩,想要当她徒弟的人数不胜数。一班的同学一开始都蠢蠢欲动,极力在她面前表现,就是想真正地拜她为师。
不是老师而是师父,因为中队一直以来的风气,在众人的眼中只有被真正收为徒弟才能得到师父的真传。
这群学生里表现最踊跃的就是吴关,让元培枝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精诚所至——虽然她并没有金石为开。
元培枝没有收徒弟的打算,并且认为这种师徒的裙带关系弊大于利。更何况在她心中,元幸竹是唯一的徒弟,师父这个称呼她不想再给任何人。
在她再三保证一定会毫无保留地给所有学生教授知识后,这场拜师的闹剧才终于结束。
或许正是因为没有所谓的“入室弟子”,所以学生们更有种被一视同仁的感觉。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单纯的好奇嘛,如果我拜你为师,你收不收我?”
元培枝喉头一涩,艰难道:“怎么,你也怕我不尽心尽力地教你吗?”
“不是啦,”元幸竹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我是在想叫你师父会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