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很紧张地看着那宫女。
方竖令将手中的药碗小心地送到了宫女的嘴边，虽然看起来很虚弱，但是在喝药的时候，却很努力。
蒙恬站在一旁，从这个嘴巴蠕动的宫女身上，看到了对活着的倔强。
对啊，无论是胡亥还是丽妃，他们都是高贵之人，这些人即使真的感染了天花，他们在短时间内也是不会死的。
甚至于有概率直接救活。
可是这些宫女不一样。
当他们被确诊为天花的时候，大部分的人当时就会被丢到那个宫中等死。
没有人会担心他们，即使有那么几个医者真的担心他们，但是结果却不是很如意。
因为即使到了现在，还没有一个医者能够确认自己治疗天花。
即使药水太苦，可是虚弱的宫女却依然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当一碗药下肚之后，蒙恬和一旁的方竖令就开始等着这个宫女的反应了。
很快，宫女的身上开始出现了汗水，他的脸上也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就好像正在遭受着什么。
蒙恬的眉头紧锁，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一旁的方竖令却显得很激动。
“这是正邪之力在斗争的表现，或许，这服药真的是有作用的！”
方竖令的话，让蒙恬稍微安心了一些。
当宫女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蒙恬和方竖令的时候，蒙恬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没事了吧？”
宫女虽然虚弱，但是眼神看起来清澈了不少，而且除了脸上的汗渍之外，她整个人看着都变得正常了。
“谢谢二位大人！”
方竖令激动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宫女的手腕。
接着，他转过来，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蒙恬：“真的可以！真的可以啊！”
还未讲完，方竖令就再次严肃起来。
“可是一个病人的反应还不能证明什么，我们需要用更多的病人来证实。”
蒙恬笑着点了点头，因为至少得到了方竖令的认同，接下来就会有更多的人获救了。
让蒙恬觉得更舒服的一点，就是即使这些药物有用，但是当下还是不会给胡亥和丽妃用的。
在没有经过大量的病人验证的情况下，贵族是不能喝这些药的。
所以距离胡亥的折磨结束，还有一段时间。
“今晚是五个人！”
当蒙恬的面前出现了五个虚弱的壮汉时，方竖令看起来很激动。
“那个小姑娘都能承受得住的话，就证明这些男人肯定承受的住，只是要是不改变其中的药物配伍的话……”
听着方竖令说的这些话，蒙恬缓缓地转过来，看着方竖令问道：“您看看，那些药物之中是不是还有排泄用的东西？”
方竖令看了一眼，果然是在最角落的地方看见了排泄的一种药物。
这种药物用量比起其他的药物要少的多，即使是方竖令也不知道这种药物在整个药方之中的搭配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蒙恬开口解释道：“我刚才查了一下你桌子上的医书，这一味药的话，在遇见了强壮的人的时候，会将多余的药物排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