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很快熬好,慕非言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坐在墨浅冰床前,盯着墨浅冰将鸡汤全部灌下去后,接过空掉的碗,犹豫了半晌,终是忍不住问道:“下午……你梦到了什么?”
墨浅冰心里一惊,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我说梦话了?”
“嗯,你……叫了我的名字。”慕非言脸色有些黑,他一想到,墨浅冰在昏迷中喊了自己名字的时候,他心中那奇怪的感觉,就气闷,再想到昏迷中的人,那样理直气壮的对自己呼来喝去,他所有的气闷立刻变成了无力,这家伙,在梦里都不忘弃欺压自己?真是……
“叫了你的名字?”墨浅冰皱了皱眉:“我记不得了,怎的非言连的梦都不放过?”
慕非言将碗往桌上一顿:“是谁不放过谁?在梦里都对我吆五喝六的,你就这么喜欢奴役我!?若不是因为浅羽,谁乐意管你死活?”
墨浅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是是,我现在还能好好的活着,对你吆五喝六的,都是托我那宝贝妹妹的福,我要知足,不要得寸进尺,我要知进退,我晓得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墨浅冰如此好说话,不禁让慕非言戒心大起。
“没什么,只是累了,不想与你掰扯而已”墨浅冰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你不用守着我,我已经没事了。”
慕非言却并没有离开,见墨浅冰睡熟后,才在床边坐下,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背影,他喃喃轻语:“没有味觉,还胡乱挑刺,还是这样的喜欢挑我刺啊。”
“你在梦里喊我,与当年的口气不同,是我的错觉吗?罢了罢了,我也不指望你有什么感激之情,等你病好了,我将密令还给浅羽,我们就再无联系了,到时候,你就再也无法欺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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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墨浅冰就被慕非言的动作吵醒,她迷迷糊糊的在慕非言怀里醒来,头被斗篷包的严严实实。
“醒了?”慕非言察觉到怀里的动静,声音柔和道:“不要乱动,等到了马车上再取下斗篷!”
“天亮了?”墨浅冰动了动身子:“我想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