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墨浅冰的话,让他心头一震,他竟然一时气急,就忘了墨浅冰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更何况是自己那样疾奔的脚步。
墨浅冰是个不肯示弱的人,她说她被自己拖的险些丧命,那不会是故意示弱,而是自己真的在不经意间,伤了她。
想到这儿,慕非言所有的愤怒都化作了一声长叹,他追上了墨浅冰的脚步,将人横抱在怀中:“以后不舒服就尽早说出来,你不说出来,谁知道你痛?”
墨浅冰沉默不语,她轻轻扯了扯嘴角,说出来又怎样?
见墨浅冰沉默,慕非言认为她已经知错了,郁猝的心情便好了许多,抱着墨浅冰的手也轻柔了些:“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墨浅冰摇了摇头,等喉间的血腥味淡了之后,她才缓缓开口:“我并非不信任你,而是……有件事,我需要亲自确认一下。”
慕非言闻言,低头看向怀里的人,目光柔和了很多:“什么事?”
墨浅冰将眸子转向已经完全没入山头的夕阳,水润的眸子被夕阳染上了淡淡的金红色:“我不会避讳你,只是我现在还不确认,等我见到他,你就知道了。”
慕非言闻言,便不再追问,而是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关押山匪的仓库。
门被墨浅冰敲响,不一会儿,刘虎便打开了仓库木门,刘虎生的虎背熊腰,看上去孔武有力,他作为村里唯一的青壮劳力,理所应当的被留下来看守山匪。
此时见到突然去而复返的慕非言,不由奇怪道:“慕大侠,您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刚才有露掉的问题?你……”他这才看到被裹在斗篷里的墨浅冰,有些忌惮的道:“你怎么也来了?”
“怎的?他来得,我来不得?”墨浅冰勾唇一笑,挣扎着从慕非言的臂弯挣脱出来,绕过了刘虎便进了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