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拿了床被子给你。”
“哦!”刘进的声音停了停,他像是接过了被子裹在身上:“墨姑娘是醒了吧。”
“不用担心,已经醒了。”
墨浅冰在门内,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她轻轻将毯子拉回身上,转身回到软榻上,抱膝坐在上面,却不可抑制的无声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墨浅冰拢了拢毯子,趴在软榻上,又拿出了骰子把玩,轻声道:“非言,你真是……我越来越喜欢逗你了,这可怎么办呢?”
骰子的重量变了,放在手里再也不是轻飘飘的,而是有了一丝她能够抓握的重量,她将骰子放在眼前,清澈却有些空茫的眸子里,倒映着骰子的影像,似乎也只有骰子的影像,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将骰子放在胸口:“我不能再逗他,以后改逗你,可好?”
车厢内弥漫着烤兔肉的香气,墨浅冰动了动鼻翼,有些无可奈何的看了搪瓷碗里的兔腿肉一眼。
强迫自己从舒适的软榻上爬起来,滑下来,跪坐在炭炉边,用慕非言留下来的匕首,挑起来一片兔肉,皱着眉放进了嘴中。
鲜嫩的兔肉,在唇齿间几个翻腾,便被墨浅冰食之无味的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赶忙倒了一杯旁边温着的白开水,合着水吞下了十几片肉,就再也吃不下了。
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还有多半碗的兔肉,无奈的将搪瓷碗从炭炉上拿下来,她,实在是吃不下了。
可能是吃了东西的缘故,墨浅冰身上暖乎乎的,她缓缓在地毯上伸展了下四肢,抱着毯子就蜷在了炭炉边,苍白的脸贴着毛茸茸的地毯,瓷白的皮肤上,像是透着一丝死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