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言一边说着,一边往炭盆里丢炭,过后又用小扇子扇了扇。
“对了,我让你前些天送出的信,浅羽她们应该早收到了吧,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赶上明日一起过生辰,我和浅羽也许久没有一起过了,想想还挺期待的。”
“算算日子,明日应该能到,我地图上标注的很清楚,他们到了会在山下的雪乡客栈住下,明日我们下山去问问就知道了,晚上应该能一起吃生辰宴。”
慕非言走到墨浅冰身边,感觉她身边比屋门边还要更冷,他不由皱了皱眉,伸手握住了墨浅冰冰块儿一样的手:“你身体怎么这么冷?”
墨浅冰蜷了蜷手指,想从慕非言手中抽出来。
慕非言眸子一沉:“你身体是不是又出现其他不适症状了?”
墨浅冰绷着脸,索性就任他握着,不悦道:“是你对我关注少罢了,你不知我自小便身体寒凉?你不怕冻着就握吧。”
慕非言浑身一颤,墨浅冰这话让他突兀的想起了那个夜晚,他生死一线的时候,有一双手将他拉出深渊,送出了地狱,而那双手也是冰冷的,不知怎的,这两双手的温度似乎在这一刻重合了。
慕非言的手下意识的又收紧了几分,他声音有些干哑的道:“明明是两姐妹,浅羽从小就是暖烘烘的,只有你捂不热。”
墨浅冰墨黑的眸子动了动,显得更加不悦了:“是啊,浅羽自小便有人疼宠,自然浑身上下哪儿都暖,你喜欢暖的就放手,别自己找虐。”
慕非言呼吸粗重了几分,试探道:“你当真是从小冷到大,这手一直就跟个冰块儿似的。”
墨浅冰眉头一跳,用了些力气将手抽出来,嫌弃的甩了甩手道:“真晦气,我这手可不是谁都可以摸的。”
慕非言瞳孔皱缩,这感觉……
他原以为当时浅羽的手冷是因为紧张和害怕,却原来……不是吗?
墨浅冰觉得她朝独孤雪要来的这相聚时光就是给自己添堵的,天知道此时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慕非言的声音。
只不过……她总觉得慕非言此时的视线有些诡异,是那种她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道的炽烈烧灼感,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慕非言心绪激荡,他努力压抑着自己呼之欲出的问询,又重新将人的手握回手中,那该死的熟悉感,让他的心在滴血,是他……错了吗?
“明日生辰,你想做什么?”
听到慕非言干哑的嗓音,墨浅冰有刹那的疑惑,不过她现在就是个睁眼瞎,就算有什么事要发生,她也是无能为力的,索性便随性而为吧。
她垂头想了想,便饶有兴致的畅想起来:“我们明日可以早些起床,我听说山脚下的甜豆花很不错,我们可以去吃头一碗,讨个好彩头。然后我们就去荟萃阁听曲儿,据说那挽琴姑娘弹的一手好琴,再然后……”
“哦,我差点忘了,还有糖葫芦,那可是我小时候一吃难忘的好东西,这次也安排上,最后……”墨浅冰闪亮的眸子动了动,浅浅一笑道:“我们一起放个孔明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