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伯沈唯风,乃兵部尚书,家中有个大儿子,传闻六艺精通,就是脾气有些怪,明明饱读诗书,却多年都没有去参加科考。
别人问及沈尚书原因,尚书大人的脸色都会很古怪,躲躲闪闪不肯明说,直到一次才酒后吐出真言:他懒得去。
当然没人信。
侍卫同僚看着面前慵懒得像只猫儿的青年,滞了好半晌,才小小声道:“原来是沈公子……久闻大名。”
沈止眯着眼笑了笑,低声反问他的名字,还没等到回答,默默听了他们窃窃私语一路的姜珩眉毛一挑,出声打断:“沈静鹤,前面有树枝挡道了。”
沈止只好上前,用手将树枝拂开,等姜珩过去了,又凑到侍卫同僚身边:“刚才说到哪儿了?啊,你叫什……”
“沈静鹤。”姜珩回头看他,眸光幽幽凉凉的,“你很闲?”
沈止:“……”
闲得发慌的沈止只好闭上嘴,眼神有点小委屈。
分明是进府时,有人宣读了几个规矩,公主府规矩很少,其中一个尤为宽松,即是在公主府不必注重太多礼节。
方才受过一场惊吓,沈止心中不安,想找同僚寻寻温暖也不成,只能安静地缩着了。
姜珩都要给他气笑了:“你还委屈上了?”
沈止一板一眼地揖手:“下官不敢。”
走到山顶时,太阳已经没有那么热烈,姜珩接过一个侍卫提着的酒,吩咐几人在原地等候,便孤身进了林子。
沈止原本还有些担忧,回头一想起适才公主殿下shā • rén时干净利落的剑术,便安静地闭了嘴。
如果他所料不错,他们这麻将四人组加起来也打不过公主殿下一人。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沈止看了那个小林子片刻,回头冲身边的同僚笑。
“叫我阿九便可。”对方也笑了笑,指指身边冷着脸的另一个侍卫,道,“这是流羽,和飞卿是兄弟。”
见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里除了好奇外别无轻视一类的情绪,沈止的态度更端正了许多,问了礼,才又听阿九道:“上月殿下告诉我们要来人,没想到居然是沈公子。”
果然是算计好的,上月沈大尚书说给他找了个好差事。
沈止的笑容里透露出淡淡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