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晴!”身为包晴堂兄的包斩长她五岁,还算坚毅的面庞却莫名多了份沧桑显老,判然不似二十几岁的精壮小伙。
他单手提刀,眼睛绕着包晴身周环了一圈,眼神越发的难看:“你干的?”
他早该想到这个扫把星迟早要闹出人命,他早知道……
包斩青着脸吩咐同伴查看还有无活口,自己则站在那儿继续瞪着包晴:“以前我还想亲手结果了你这扫把星,今日一看是大可不必了,包晴你知法犯法,草菅人命,等会儿回了衙门自有大人发落,我且说一句,别再牵连我。是不是没活口了?”
“头儿,是暗门的人!”
“暗门??”包斩跌了一跤,慌忙去看,上头前天才派了暗门的通缉人像,他特意记过,和这几个是有几分……
“我记得真真的,这个下巴长了颗媒婆痣的是他们的一个掌事。”
……忙你的去吧,包斩一撒手,那具有媒婆痣的尸首再度躺倒在地,咚一声,溅起许多泥水。
“怎么做到的?”包斩嗓子发涩,艰难发声:“还是说不是你做的?”
对了,方才来时他的确看见一个白衣男子和包晴站在一起,现在那男子不见了,一定是包晴把人赶走,想自己邀功!一定是这样!思路通了的包斩顿时来了精神,几步挡在了包晴面前。
“不是你做的吧?是谁?包晴,我和你说话呢!”
弥散着焦尸味道的青石路上,包晴绕开包斩,继续在尸体间穿行找寻,嘴里叫着:“你在哪儿呢,弱鸡!”
“……不就几个通缉要犯嘛,说白了还是你贪来的功,是谁干的我劝你趁早说出来,不然让大人知道了,就不是一顿板子能解决的了!包晴,你听见我说什么没有!还有……”发现某个新大陆的包斩拦住包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穿的这是什么,赤身luǒ • tǐ成何体统!”
“你们来时见没见过一个年轻公子,中了毒,不懂武?”推开包斩的手,包晴问和包斩一起来的衙差。
包斩又被当了空气。
“……你!”
“我怎么了?”终于还是没找到连遇,包晴垂下两只手,盲眼在四周扫了一圈,“廉耻谁不知道。”
包斩的敌意她不是不知道,以前不吭声不是她理亏,谢谢方才破屋里听来的那句话:“我就是太知道了……
“味儿不对。”
“什么不对?告诉你包晴,少跟我在这装神弄鬼,我不信那……你干嘛?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包晴居然开始扒他衣服了。
包斩工夫不错,包晴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他再抵抗,包晴还是三两下扒了包斩的外衫,迎风一抖,披到自己身上。
“你我都知道什么是廉耻,所以妹妹我现在不方便,想借哥哥的衣服一用。”双手用力束好腰带,包晴弯腰掸平衣摆:“想要衣服塔上有,我先走一步。”
没说错,刚刚的味道是杀气,她担心连遇出事。
连遇的话她也记住了,要更努力才行。
“包晴、包晴!”包斩想shā • rén,无奈那家伙眼虽瞎,脚却利索,几下人就跑不见了。
“这是要造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