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知道会这样，包晴叹都没叹，乖乖给骂她的人腾地儿。
都是在观音塔没看着好戏的，听见说包晴顿时又折了回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扎堆骂人，倒也不怕她挟私报复逮着谁单独给下降头。
包晴站在圈里，四周骂了什么倒没上心，她捏住刀柄，竖起耳朵，一心听着远处动静，眼见人快立成了石佛，巷那头总算有了叫声，好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险些没把在场人全都送走。
“怎、怎么回事？”就在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弄清是何状况时，包晴早摸到了巷口，站在发出那声惨叫的乞丐身旁了。
“什么情况？”
“宋宋宋宋宋宋……”乞丐坐在地上，声音打突。
“死的姓宋？宋楚云？宋碧玉？还是宋侍郎的小女儿宋辰？”
“宋、宋春来！包、包晴？！怎么是你？你个扫把星是不是想我……”
“没想害你，也没想咒你祖孙三代都做乞丐。”替他将话说完的包晴低声念叨宋春来的名字：“竟是男的？”
“宋大少出事了？我滴亲娘啊，不光宋大少！”几个脚程快的紧跟着过来看热闹，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这一幅吓人的热闹，当即有人变了声。
“还有谁？他的小厮，没的不是半颗人头？”人越聚越多，虽然不乏骂她害人的，但更多的是朝巷子里指指点点的，靠这三言两枣拼出幅图影的包晴眉头簇紧，同样是死于芍药杀，为何这几个却是整个头颅都不见了？
“他们的伤口如何……血痕是否成痂？衣衫是否齐整，你们怎么不说了……”包晴一心案情，等发现不对时四下里已经没人发声，也没人骂他了。
头个醒过神来的王寡妇舔舔嘴唇：“使唤人使唤挺开心啊……”
“你们干嘛呢？包晴你又干了……”
“包捕快，你来的正好，是包晴干的，是她杀了宋少爷和他的小厮，他承认了。”包斩厌恶包晴这事关内无人不知，有这靠山来了，王寡妇有恃无恐。
他的话也将包斩吓着了。
宋春来，何毓那个草包表弟？
“包晴？”
“不是。
“瞎子shā • rén，一杀三，没等动手剩下两个先喊了。
“我也没进巷子，地上没我的足印，而且我没时间shā • rén，我才问你借的衣服。”佐证般，她仔细地掸了掸身上的衣衫。
……
周围一片喘气声，多半是被她突然清晰起来的逻辑惊到了，也气着了。
气也罢惊也罢，以后她都不会躲了，包晴抿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