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杀气的,连遇不感兴趣,只是这衣服……
连遇低头看着方才被她滚皱的襟衫,眸底的杀气顿时伏腾翻涌起,怕再多看半刻他真会忍不住shā • rén,连遇用力拽了下前襟,阴着脸走了。
高墙那头树影茵茵,落在巷中那人脸上,乌突突的一片血污。
就没人教过她自身难保时要少自不量力吗?连遇鼻子出气,强压着才不让体内那股翻腾的血气呛出口去。不是这个包晴,他的伤断不至于……
气哼哼地捂着胸口,连遇几步走到豁然开朗的青石路上,面前一条长街直通东西,道旁屋社林立,这会儿却都齐刷刷关起了门,街上站了几个穿着体面的小厮正手拿帚枝飞快扫着自家院前的空地,听见人声,一个个都惊恐地抬起头,朝扶胸猛咳的连遇看来。
连遇没心思搭理旁人,一连串的咳嗽让他几乎灵魂出窍,他弓着腰站在巷口忍了半天,这才朝身后的红墙看去。
一身黑衣的何毓倚墙而立,正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目光相接,何毓脸上笑容渐大:“失了武功还能知道我在这,果真不简单。
“你是谁?为什么自称连遇。
“别拿什么凤小安手下这样的说辞糊弄我,这样的话骗的了包家那些蠢货骗不了我,区区走卒不会有你那样的眼神。”
何毓一字一顿,字字掷地有声,说完最后一个字,几个提刀的衙差已经将连遇团团围住。
连遇挑挑眉,冷笑一声:蠢货有脸说别人,真想抓人至少换个僻静地儿吧,也省得他费心思躲开那人了。
身后刮来阵风,连遇眉头一簇,朝左边让了一步。
错眼的工夫,包晴紧跟着包斩落地,一手挡在连遇前头:“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连遇看着他方才站的如今原模原样换包晴站的地方:呵。
每回都能准确的掐在自己命门上,也是很行。
见人没事,包斩横着眉扭头瞪向何毓,他今天也是动了大气了,“好你个何毓,把我支走,让我去查什么陈大户,自己倒在这抓我家的人,你把我包家放眼里了吗?”
不是头回见包斩跳脚了,何毓表情变都没变,直接刀背一抵,将逼到跟前的人原路拨了回去:“这是本案的嫌犯,你说他是你包家的人,那是不是说你们包家在窝藏嫌犯呢?”
“你……”
“陈大户家的戏伶共多少人,方才又有多少人未在院中?陈家人又有否异样,包捕快,这些你可查清?”
“我……”
“内不肃下,外不精工,包斩,把这些做好再来冲我嚷嚷吧,今天这人我是肯定要带走的,他无故出现在这,我怀疑他同本案有关。
“还有你包晴,听说他是你的恩人?我劝你真为恩人着想就赶紧让开,不然小心我将他就地正法。”
“你休想!”
懒得再同她废话,何毓朝左右一使眼色,两名差役当即会意,冲上前将包晴拦在一边,顺手取了两团棉球塞进了包晴的耳朵,动作一气呵成,显然不是头回做这事了。
连遇看得两眼一窄,才平稳下的气息再次翻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