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死法,除了找到共同出现在何处还远远不够,最重要的是知道凶手为何要杀他们。
这个问题方才来的差役并不曾问,胡氏想了想,摇头:“在我店里未曾见过他们与何人结仇。而且据我所知,这三位都是未出阁的姑娘,除了孙姑娘为了贩花偶尔要抛头露面,哪家的姑娘都不会没事在外面闲晃,更别提与人结仇了。”
胡氏的话说得合理坦荡,细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包晴皱着眉,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便起身告辞了。
这次,胡氏依旧将三人送至门外,态度客气非常。
在门口蹲了半天的包斩见状,心好似被人拧出了山路十八弯,又疼又酸。
扭捏了半天,等胡氏前脚一进门,他后脚就窜上去,紧问着:“如何,问到些什么了吗?”
包晴摇摇头,“阿顾,方才在里面,你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了吗?”
“没有。”连遇昂着头冷声,都过去这么久了,方才的不适感还在心里久久不散。
“这、附近有无药房?”他想去寻两粒清心丸嚼嚼。
“你不舒服了?要不要我背你?”
连遇听了当即快走几步,就是为着你才想清新,还背?
“他俩干嘛呢?一个跑一个追,成何体统啊!”包斩摇着头,越发看不懂。
“榆木脑袋。”紫苏也闷头走了。
看着胆敢将家主甩开的小厮,包斩来了气,拔腿朝街头追去:“等会儿,你骂谁呢?”
就这么连追带赶的一直追到药房时,连遇正皱着眉看掌柜的同个白胡子老头争得你死我活。
他定睛一看,嗐道:“李老头儿?你怎么跑这来了?害我方才一通好找!”
李医官忙着吵架,对他的问题只是挥了下手算作敷衍,他这会儿整个人半趴在曲尺柜上,正试图进到里头去,而里面的掌柜的则两手前抵,使劲儿的想把他往外推。
有次推的急了,一只手险些戳进李医官的眼睛里,这下算是将老头惹毛了,撸起袖子就要同他拼命:“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给万岁爷看过方子的医官,你这个药偷工减料,糊弄百姓,再不改休怪我无情。”
他嗓门大,掌柜的也未见的小,一听李老头说他的药偷工减料当即也急了,捏着药盒子作势就要朝李老头脸上砸:“还医官,我看你是江湖骗子?哪来的老家伙敢来我这碰瓷!”
“你才老,你乌龟升天做神仙,从里到外都老!”
“你满口胡话神志不清,我看你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个没完,眼见着将连遇那点懊糟心思都吵没了。
他迈步下阶,顺手提溜着包晴的领口将她带下台阶:“走。”
“药不买了?”
“气好了。”
……
眼瞧着一老一少两个家伙一时半刻吵不出个输赢,包斩摇摇头,也决定撤了。
正当他领着紫苏去追包晴他们的时候,打从药铺对面的树荫底下倏然传来一声:“吵吧,吵吧,那三家吵完一架将姑娘的命都丢了,想不开便接着吵吧。”
那声音听上去懒懒散散,含糊不清,却听得包斩当即打了个激灵,大声喊着:“包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