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衣裳,沈怜雪便把衣服都放在背篓里,直接把背篓塞满。
她弯下腰,慢慢把背篓背起来,感觉也没那么沉重。
沈如意道:“娘,咱们快家去吧。”
沈怜雪就笑:“小操心鬼,无妨的,你丽婶婶说被褥可以请帮闲给送。”
在汴京想做任何事,都可以花钱找帮闲,只要银钱给到数,不shā • rén犯法的事都能做。
果然,待沈怜雪买好了褥子和一床厚实的同样是鸭绒的新被,便有帮闲来问价,沈怜雪把被褥和衣裳都交给他,留了孙九娘家的地址,然后便领着女儿继续在东角楼街看。
她今日倒不是为了闲逛,她想看看这条街上什么样的脚店正店生意最好。
如此粗粗看了一圈,沈怜雪才领着女儿往家走:“瞧着他们生意最好的,要么就是自己所产的酒酿好吃,要么就是饭食新颖别致,再不济也要味道出众,能做出旁人做不出的味道来。”
沈怜雪同女儿分析:“若是我们下午也要出摊,必是要做些新鲜花样,或者味道让人流连忘返,做些什么好呢?”
沈怜雪天生适合做厨娘,她似乎一拿起锅铲就知道要如何做菜,便是寻常人从未听过尝过的东西,她自己也偶尔能侍弄出来,让女儿吃的开心。
就比如那菜汤,这一整条东角楼街的彩楼欢门里,没有一家有。
但味道却是极好的。
沈如意知道那些似乎很好做,但能靠自己想出来,就很不一般。
她仰着头,道:“娘,你做的菜汤就挺好,简单却好吃,尤其是冬日里吃上一回,浑身都舒坦。”
沈怜雪笑笑,说:“也就你觉得娘怎么都好,那菜汤多简单,哪里值得出门来吃。”
沈如意竟然认真想了这个问题。
她自己回忆着《菜谱》所描述的“火锅”,越想越觉得诱人。
“怎么不行?谁家也不耐侍弄饭食,汴京百姓人人都爱出来用饭,娘的菜汤若是弄得复杂精致一些,保准也有很多人爱吃。”
“就比如……”沈如意努力回忆,“就比如我们可以用鸡汤,骨头汤甚至芥辣汤做底,这样煮食物的时候就会有不同的风味呀。”
沈如意掰着手,说的特别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