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能理解钱宸的心思。
《狄仁杰》这样一个被徐恪用来摸索电影工业流程的系列电影,其实没啥艺术含量。
而钱宸这样一个正处于上升期的演员,他的诉求不会是单纯的商业变现,所以下意识的就会抗拒,想省下这个时间去拍更有挑战性的作品。
这样的人,袁禾平见得多了。
看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的那一边有什么。
但娱乐圈最主要的还是生存,接了徐恪的电影,很明显更利于钱宸在娱乐圈立足扎根。
钱宸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这个年纪去刻意的接文艺片,说不定没拍几部就凉凉了。
“来,喝酒,马德,换白的。”杨路喊上了。
“白的!”
“白的!”
剧组一群老爷们嚎起来了。
餐厅服务员赶紧给上白酒,不好不坏的那种,可劲的给上了十几箱。
也不用担心剧组不给钱。
虽然钱宸是剧组制片人,但剧组的钱又不是他的。
他不仅不会不给钱,甚至连打折他都不要。
钱宸酒量很好,又有神功护体,可也架不住多人轮番敬酒。
华姨酒会上,他可以不和别人干杯。
因为场合就是那样,上流社会也不流行干杯。
但今天这样的杀青宴。
底层人的逻辑就很直来直去。
干一杯比什么话语都更能拉近关系。
还好钱宸等几位主创的杯子和一般杯子不一样。
不然能喝死。
袁禾平以老迈为由,让徒弟们替。
杨路直接装死,整个人都跌到桌子下面去。
钱宸也没撑多久,还是喝醉了。
他喝醉了之后很老实,既不会卖骚,也不会痛哭,他就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傻笑。
还会吟诗的那种。
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近来始觉古人书,信著全无是处。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稀奇啊,还是第一次看到钱宸喝醉。
田景昊和基哥跟大家告罪一声,一人架起一个胳膊,直接就给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