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不是画，是名气。
牛夫子画好不好不知道。
但显然也被当成生意运作了。
这样的慈膳拍卖，很能提升牛夫子画作的含金量。
手里囤了大量牛夫子画的人和苏漫一拍即合。
可现在拍卖到这件商品了，出手的却都是小鱼小虾，这就让人很郁闷了。
苏漫大部分时间都在台下。
她暗示了一下自己的好姐妹们，该你们出手的时候到了。
但她的好姐妹也不傻。
能混到这份上，有几个人是傻子啊。
她们和苏漫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大家彼此给面子，让她们冲锋陷阵肯定不行。
不过，这幅起拍价五十万的画作，很快也破了百万大关。
相比较其他拍品，这已经不算太低了。
在苏漫的明示暗示下，经常上她朋友圈的这些人，有的举了一下牌子，有的干脆装作没听到。
苏漫不得不准备启用她最好的闺蜜。
章采薇！
2009年底开始，章采薇各种门，商业价值、人气和口碑跌到谷底。
不过，很快就有一批力挺章采薇的人开始出现，先锋大将便是擅长投机的苏漫。
从事件爆发的第二天，苏漫就开始着手在联系章采薇了。
她带着团队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给身在泥潭里的章采薇，筹划了一期巨大的洗白仪式——巴沙金九封面。
封面的主题是破碎的维纳斯，一个经受巨大磨難的女人，一次源自灵魂深處的独白，由章采薇自述无愧于心无愧于生。
就这样，一个万人唾弃谩骂质疑的丑闻女主，被苏漫和她团队说成了历经风雨不屈不挠的励志女王。
危难时候的，挺身而出，肯定会帮忙啊。
实际上，章采薇也非常大方。
作为时尚主编苏漫，和她那一代很多人一样，迷信锅外大牌，觉得国外的东西最好。
比如2006年，她有段时间特别迷tiffany，然后章采薇就在那年的芭莎慈膳晚宴，当众拍下了tiffany对镯，自己留一个，另一个送给了苏漫，寓意她们闺蜜情深。
嗯，这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给我冲！
然而，章采薇此时正和她另一边的刘嘉琳咬耳朵，根本没往她这邊看。
苏漫伸手拍了拍章采薇。
章采薇回头冲她微微一笑，然后不等她说什么，就立刻转头继续和刘嘉琳咬耳朵了。
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显然是顾不到她这边了。
“一百六十万，一百六十万，还有没有！好，恭喜田水蓉老师！”
主持人的声音，让苏漫根本来不及再操作什么。
你问她为什么不亲自来。
她倒也不是不能参加，但她必须要考虑加价之后，其他人都给她“面子”，然后东西砸手里的可能。
她不像她的那些姐妹们。
别看大家平等关系，甚至不少人还要讨好她，可她的身家根本不够看。
一百八十万，距离预想的五百万以上差了太多。
拍得这件画作的田水蓉倒不在乎。
她嫁入豪门，然后丈夫因事进去了，还没等出来就心梗死在了里面，她顺顺当当继承了全部家业。
不管是一百八，还是五百万，对她来说都只是数字而已。
可惜的是，姚琛只比她多二十万，竟然有成为标后的可能。
田水蓉仰着脖子看向台上，她记得还有一件拍品呢，希望能给力一点吧。
錢不钱的无所谓，就是想当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