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就走吗?”张锅起依依不舍。
钱宸十五号来的,二十三号就走。
待了八天就拍完。
而张锅起能在一个月之内完成拍摄任务就很不错了。
他不仅是演员,还是临时导演。
“走,还有春晚。”钱宸没有多说废话。
“行吧,春晚更重要,”张锅起扶着椅子把手站起来,有点气喘:“这部电影对你来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钱宸很意外他会想和自己聊人生。
单手扶着他,说道:“我想每个人都要感谢袁爷爷。”
“是啊,现在不一样了,很多人都忘记了挨饿的滋味,也就不觉得粮食有什么了不起。”张锅起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有点入戏,不太能出得来,就挺羡慕你的,随时可以入戏和出戏。”
“大概是经历的有些多了吧。”钱宸哈哈一笑。
像是在开玩笑,但又莫名的有些真实。
饥荒嘛。
也不是没经历过。
没有饥荒也不会被送进宫里去。
当了太监之后,也曾经出宫办差,就有几次和灾荒有关。
这部电影对他的触动不可谓不大,却也不至于让他无法“出戏”,顶多感慨一下民生不易,更加珍惜眼下的好日子。
其实,拍这样的电影就是要用这些历史,让今人更加珍惜和警醒。
两人聊了一会,张锅起发现自己被安慰了。
这些天一直憋着,憋了一肚子的眼泪。
这会儿竟然疏通了许多。
“听说下午有暴雪,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一些。”张锅起也不挽留钱宸了。
留下来也没啥用。
而且他要锻炼自己的儿子,钱宸留下来他也不会用。
“谢谢,珍重!”
钱宸也没要求杀青宴什么的。
都没那个心情,张锅起还得减肥,他的戏还有一些。
钱宸坐车来的,坐车回去。
差不多九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去之后正好晚上。
前提是不堵车。
“老赵会参加春晚。”眼瞅着已经离开了铁岭的地界,开车的田景昊提醒了钱宸一句。
“哦。”钱宸坐在舒服的座位上。
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见了面难免尴尬。”田景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