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夏和安都笑的背过气去。
“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手本事。”阮烟忍俊不禁道:“改明儿颁金节、大过年可得让你再说几个笑话来。”
“奴才从明儿个就开始备着。”和福喜得合不拢嘴。
这当奴才的不怕事多,就怕没事情干。
“本宫病着,她倒是高兴了。”
敬嫔垂下眼眸,随手拨弄了下银盘上的蜜饯:“既这么着,本宫再病些时日吧。”
“娘娘,可敬事房那边?”
敬嫔一旦生病,敬事房那边就得把牌子拿下来。
陈嬷嬷面露忧愁,万岁爷可有些日子没过来了,要是连绿头牌都被拿下来,保不齐哪天就真的叫万岁爷给忘到脑后去了。
“那绿头牌天天搁着,万岁爷也未必能想起本宫。”敬嫔冷冷说道。
陈嬷嬷抿了抿唇,不敢接这话,这话怨气太重。
敬嫔的病果然报到敬事房那边。
敬事房总管太监顾问行眼皮抬了抬,“那就把敬嫔娘娘的绿头牌取下吧。”
他手里捧着盏茶,茶盏里是一两一金的好茶叶,敬事房这地方向来是油水最足的地方,甚至还比乾清宫油水足,毕竟乾清宫那地方可没人敢伸手,可是这地方,后宫哪个主子不得上下打点。
来传话的小太监觑了一眼绿头牌,小心翼翼道:“顾公公,那这事要不要让人去告诉梁公公一声?”
顾问行一听这话,眼皮撩起,笑呵呵地看着他:“这承乾宫给了你多少好处?”
小太监立刻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公公,奴才……”
“行了,起来吧。”顾问行摆摆手,“慌张什么,就这点胆子你都敢开口提梁公公。”
他不冷不热道:“咱家看你同乡,提点你一句,这好处可以拿,可事办不办你得心里有数。拿了东西咱们也不过是让人家放心,好回去有个交代,和梁公公说这事,你也寻思寻思人家梁公公领不领情。”
梁九功天天跟着万岁爷旁边伺候着。
他一句话顶旁人百十句。
让梁九功开口提起一个妃嫔的病情,行不行?
当然行,可前提是那个妃嫔至少得得宠,或者有身孕啊,一个敬嫔,万岁爷好几个月想不起的人物,膝下又无儿无女,哪里来的资格让梁公公给出这份人情?
顾问行挥手让那小太监出去,省得碍眼。
他看着窗户下渐渐落下的夕阳,每当玫红色的太阳落下,便是他们敬事房当差的时候。
今晚上,不知道万岁爷会不会翻牌子?
绿头牌呈了上去,顾问行亲自端着,他弓着腰,浑身的精神都绷着。
好在,上面传来了翻牌子的声音。
顾问行心里松了口气,出去的时候,脚步都轻松了。
梁九功看在眼里,心里一乐,这顾问行这阵子也不好过吧。
也是,太皇太后天天担心万岁爷子嗣,他都被敲打过,顾问行这个敬事房总管太监只会比他更麻烦。
“万岁爷翻了承乾宫郭络罗贵人的牌子。”回到敬事房,顾问行又恢复了总管太监的威风,他眼睛一扫,七八个太监顿时绷紧神经,盼望这好差事给了他们。
“就你领人去吧。”顾问行点了个平时比较老实的。
那人乐得都快找不着北,赶紧带人准备了辇子去了承乾宫。
而今天拿了敬嫔好处的太监,心里不乏有些消沉。
顾问行看在眼里,心里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