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在和安嫔下棋,旁边阮烟负责围观喝茶吃点心。
无论是康熙还是安嫔,都不想和阮烟下棋。
和臭棋篓子下棋,实在是糟心。
“这盘是臣妾输了。”在落下最后一子后,安嫔摇头说道。
康熙看了一眼,“安嫔棋力是够的,就是不够果决。”
安嫔颔首:“臣妾阿玛也是这么说,只是本性难移,改不得了。”
阮烟在旁边听得是一头雾水。
她是知道能从下棋里看人的性格,可怎么看,抱歉,她连棋都没下明白,根本不懂。
康熙在旁边听她腹诽,忍不住好笑。
他眼神一瞥,忽然落在安嫔腰上的荷包上,这荷包??
“你这荷包,是谁给做的?”康熙明知故问,“这手艺,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粗糙的。”
安嫔垂眼一瞧,脸上神色凝滞住了。
这不就是郭贵人给她做的荷包吗?
她戴习惯了,都忘了在面圣的时候取下来。
阮烟这下不乐意了,她理直气壮地说道:“万岁爷,这是妾身给娘娘做的荷包,这不是粗糙,这是有野趣!”
“哦,一根光秃秃的竹子就是有野趣,那你怎么不干脆什么都不绣,岂不更有浑然天成的趣味?”论嘴皮功夫,康熙可不输给阮烟。
常年在前头和那些朝臣舌辩,嘴皮上没功夫可不成。
那些大臣可是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人物。
阮烟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
她巴巴地朝安嫔投去求助的眼神,大佬,快罩我。
安嫔咳嗽了一声,“郭贵人这荷包臣妾挺喜欢的,说来这荷包里还寄托了郭贵人的用心,特地只绣了一根竹子是为取不朋不党、独树一帜、不卑不亢、临危不屈的意思,不为别的,就为这用心,这荷包就与众不同。”
瞧瞧,这位姐姐多会说话。
阮烟得意骄傲地挺起胸膛。
她女红烂怎么了,她用心特别,取意特殊啊。
“安嫔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康熙瞧阮烟得意的小模样,心里就忍不住逗她,再说,他心里也有些隐晦的不平衡。
这女红,旁人谁不是做了巴巴地送到乾清宫,就郭贵人不主动不积极。
怎么?
难道他还不如安嫔重要。
“既这么着,朕也缺个荷包,回头郭贵人给朕做几个,”康熙说完,不等阮烟变脸色,又道:“这荷包可不能像安嫔那样的随意,朕戴在身上,回头被人瞧见了,知道是你做的,郭络罗家可要丢好大的脸了。”
阮烟:“……”
好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