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如雷鸣一般,吓的齐夭夭一哆嗦。
“这锄地和织布,我让齐氏选的,她选的锄地,不管我的事。”陈氏缩着脖子小声地说道。
“织布?”沈舟横压抑着低声说道,闭了闭眼,夭夭在这儿,有些话不好说,回头再和娘好好的谈谈。
陈氏直起身子,索性说道,“锄地、织布咋了,这些我那样没干过。咋地,我干得,她干不的啊!不就是磨了泡吗?过些日子就好了,磨成茧子就不怕了。”
紧接着挥手催促道,“行了,我马上给她处理水泡,你也别担心了,赶紧去前衙处理公务吧!”
“这地等我回来再浇吧!这谁家浇地在大中午的。”纹丝不动的沈舟横晶莹透亮的双眸如琥珀似的看着齐夭夭温言细语地说道。
“水泡又没破,浇这巴掌大的地磨不破的!”陈氏深吸一口气,真是没眼看,“你娘我挑着水走上七八里路,也没见你这般的心疼。”
齐夭夭闻言嘴角直抽抽,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听不出来陈氏这醋坛子,应该是醋缸都打翻了。
齐夭夭古井无波的幽深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我可以的。”
她必须一点一点的走出来,一点点的让他们适应现在的自己,适应她的力量,才能有借口改善生活。
她真是受够了清汤寡水了,现在感觉这肚子空的慌,脚下无根站不稳。
“这些粗活我来就可以了。”沈舟横放低声音,细声细语地说道。
只不过大嗓门惯了,听着依然洪亮。
齐夭夭垂眸在心里腹诽道:没看见陈氏头上都开始冒火了。
“我来吧!”齐夭夭态度坚决地看着他说道,弯腰拿着水瓢继续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