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陈氏食指蹭蹭鼻尖道,“这个没有,那玩意儿精贵。”忽然想起来道,“不过有秃笔头,横儿用得不能再用的笔,这个可以吗?”
“可以、可以。”齐夭夭忙不迭地点头道,“画线而已。”
陈氏走到卧室从樟木箱子里翻出来一把秃笔头,递给了她,“给。”
“县太爷的东西,您都留着啊!”齐夭夭挑眉看着她问道,那樟木箱子里塞的满满当当的好像都是沈舟横的东西。
“对啊!横儿一片纸、一支笔我都留着呢!”陈氏眼神分外温柔的看着她说道,看着她手里的毛笔道,“这有笔没有墨你怎么画。”
“只要有印痕就可以了,不一定要画出来。”齐夭夭反手将笔倒了过来,用笔尾巴比葫芦画瓢画了下来。
“怎么样?”齐夭夭笑靥如花般的看着她说道。
“这怎么可能?”陈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将她剪好的样子放在她画好的宣纸上,大致上一模一样。
“你这线条直来直去,没有弧度。”陈氏点了点有区别的地方。
“简单啊!剪的时候削着过去,不就有弧度了。”齐夭夭手化身为剪刀,比划着剪了剪。
“你把其他的也给我画下来。”陈氏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好啊!”齐夭夭点头应道,眨眼间就将陈氏剪下来的衣服样子,刷刷的给画了下来。
“你……你……”陈氏惊讶地看着她说道,“还说自己不会,你这叫不会?”
“我确实第一次接触啊!”齐夭夭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说道。
只不过这跟她画过精密复杂的舰艇图纸,简直不值得一提。
“那你怎么能画的这么准确。”陈氏黑漆漆的双眸看着她白白嫩嫩的双手道。
“有它在啊!”齐夭夭转着手里的一尺长的尺子轻松地说道,“要善用它。”
“得,只要有样子,你就能比葫芦画瓢,画下来。”陈氏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说道。
“应该说是的。”齐夭夭非常谦虚地说道。
“那现在就缝针吧!把针脚练好了。”陈氏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说道。